“有劳妈妈了。”谢莞泠还在梳妆,乱动不得,只转头跟她说了这么一声。
乐妈妈“哎”了一声应下,屋里伺候的丫鬟都是没经过事的,担心她们收拾的不干净,她便留下把屋里该收拾的收拾了一遍,剩下的都交给了酿酿。
谢莞泠的妆面也化的差不多了,只差最后的花钿了。她开始犯了难,取了好几个样子给裴云川看。
“你说我今天点哪个花钿好看?”
裴云川仔细看了看她手里几个花钿的样子,端详了她的妆面后,道:“夫人今日的妆面干净,端庄大方,花钿的样子不宜太复杂了。”
他起身走到谢莞泠身边,小月主动让了位置出来。
裴云川取了笔,在胭脂上蘸了一下,笔尖点在了她的眉心中间。
“眉心一点红,足够好看了。”
谢莞泠信了,连镜子也不照了。
小月歪着身子看了一眼,嘴角一抽,这胭脂都点歪了,哪里好看了!“姑娘,要不然还是奴婢给您重新点吧?”
谢莞泠信得过裴云川,摆摆手,“不用了,咱们时间不多了,赶紧到老夫人那去才是。”
裴母住的安康堂在侯府后院中心的地界,从住所过去并不远,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。
安康堂内,四房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,裴母端坐在中间,笑眯眯的看着裴云川牵着她的孙媳妇往屋里来。
“孙儿携妻莞泠,给祖母请安。”
裴云川同谢莞泠一齐跪下,给裴母行礼敬茶,裴母递给谢莞泠一个厚厚的大红包,又把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戴在了谢莞泠手腕上。
她肤白细腻,翡翠老成,竟也压住了。
大房的王氏看的眼睛都直了,心里头酸水直冒,老太太嘴上说着一视同仁,其实心里还是最疼亲生的,她儿媳刘氏当年新婚第一天过来请安,也只不过得了块普通的玉佩。
敬了裴母的茶,再敬公婆,谢莞泠收到了好几个大红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