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莞泠眼神一冷，这女人刻薄她就算了，还要连带着谢家一起刻薄，真是找死。

她正欲好好教陈瑞雪怎么做人，门口走进一个人来，长身玉立，薄唇微动，“你又是哪家的？敢在这里撒野？”

谢莞泠看向来人，嘴角弯起，“裴世子。”

陈瑞雪本来就怕裴云川，被他这么一怂，小腿开始发软了。“干爹真爱开玩笑，我是瑞雪，是景宣的……”

“陈姨娘。”裴云川越过她，走到谢莞泠身旁站定，“陈家未落魄前，陈姨娘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姑娘，如何连尊卑嫡庶都不分了？陈夫人在家都教了你些什么？”

“景宣是我义子，你只是他的妾，怎能如此称呼我？还是请陈姨娘唤我一声‘世子’或是‘裴大人’。”

陈瑞雪咬唇，眼泪汪汪，看着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。“裴大人。”

裴云川一只手背在身后，又道：“给谢四姑娘道歉。”

陈瑞雪这下懵了，嘴唇蠕动了两下，“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？”

“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。”裴云川掀了掀眼皮，“谢家门庭显赫，家风清正。谢太傅为官清廉公正，为师重学重德，桃李天下，得今上交口称誉，钦点做了二皇子三皇子的老师。”

“你在此大肆诋毁谢家和谢四姑娘，可是对陛下的金口玉言有何不满？”

陈瑞雪脑门上渗出汗来，她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，哪能想到裴云川会揪住不放，“我，我没有，裴大人误会了。”

“没有？那你还不赶紧给谢四姑娘道歉。”

陈瑞雪咬着牙关，识时务者为俊杰，知道这会儿嘴硬下去裴云川不会放过她，赶紧给谢莞泠道了歉，带着丫鬟灰溜溜的走了。

尚娘子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转，她之前凑热闹的时候也买过一本《玉簪记》，这会儿也好奇的很，这裴世子到底对谢四姑娘有没有那意思？

裴云川没给尚娘子听八卦的机会，给谢莞泠付了点心的钱，两个人走在杨柳堤岸，微风拂面，裴云川突然停下问她，“谢四姑娘，我再问你一次，你可是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