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殿下,小的是慈元殿的人,乾宁殿人手不足,孟公公才把小的调过来侍奉陛下。”
“你端着的可是父皇的汤药?”
“是,刚按太医写的方子熬好,只是药需趁热,殿下若无其他事,奴才就先进去送药了。”
眼看澹台衍点了点头,那名内侍刚要松口气,却又听澹台衍说道:“父皇此次病得蹊跷,入嘴之物需得谨慎,孟祀礼。”
那名内侍脸色一白,求救般看向王霈贞,他是皇后宫里的人,若真验出个好歹,皇后同样难辞其咎。
王霈贞皱紧眉,刚想开口说话,却被澹台衍抢先道:“倒也不是不放心皇后娘娘宫里的人,只是担心手下人慌乱间抓错方子熬错药,谨慎一些,以防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中书令大人,您觉得呢?”
澹台衍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,纵是王霈贞也无反驳的余地:“六殿下所言甚是。”
只见孟祀礼带人端了银针上来,那名内侍瞧着明晃晃的银针,反倒松了口气。
他不怕验毒。
孟祀礼令人接过汤药,银针入药,颜色不变。
“回禀三位贵人,这药内无毒。”
澹台衍点点头,孟祀礼退到一旁,那碗汤药却迟迟没有送还给那名内侍,也没有送入寝殿。
那名内侍慢慢地便慌了手脚,他硬着头皮说道:“六殿下,药若是凉了,怕是会减损药效。”
“不急。”澹台衍淡淡地说道。
少顷,小福子端了一个托盘快步走进来,一股浓重的药味充斥殿内。
“启禀六殿下,药渣在此。”
澹台衍敲敲手指,孟祀礼立刻会意:“奴才进去把太医请出来。”
太医院的人仔细检查了药渣,并未发现异常。
“确实是按照太医院开的方子抓的药,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那名内侍长长松了一口气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
但好在,药终于得以送入寝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