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大夫！女菩萨！快救救我的脸！”

“求求您……我不能顶着这样一张脸活着啊。”

“大夫，先帮我看看！”

“我先！我先！”

……

乌泱泱的妇女人群挤得道路水泄不通，她们的脸上无不长满了奇怪的红色斑点，看上去丑陋极了。

霍石斛，也就是她们口中的女菩萨大夫，此时此刻正悠闲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前，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众人，面上无动于衷。

她穿着的衣裳素白无瑕，与其他人的五颜六色乱七八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她与她们，一方宁静一方喧闹，仿佛不是存在于同一世界的人。

见霍石斛抿着唇不说话，一个看着有些泼辣的妇女硬挤上前去，双手叉腰状似气势十足，张口大声喊道：

“大夫，你能不能看倒是给句准话啊！看不了就说看不了，别在这浪费我们时间！”

可能因为过分激动，她说话时甚至有些唾沫星子喷了出来。

后边的人群听见这话也纷纷附和，一时间，口水乱飞……

霍石斛嫌恶地抬起手，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自己的口鼻。

是她不想回答吗？

这群人一来就吵吵嚷嚷，根本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呀。

气氛僵持了一瞬。

末了，她指了指自己身后竖起的木牌，回复：

“不医。”

村子里的妇女们不识字，看不懂木牌上写的是“专治疑难杂症”，现在都只当是霍石斛没本事。

就又一个个散开，走时嘴上不忘吐槽——

“切，还以为多大本事，连这种小病都医不了。”

“就是，要不是看她不收钱，我都懒得搭理她。”

“可能就是没本事才不收钱呢！”

“唉，又得花银子去治脸了……”

“这叫什么事儿啊？”

“……”

霍石斛的耳力很好，妇女们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，所以她全都听见了。

听到这些话语后，霍石斛无奈叹了口气。

就算毁容了，这群妇人爱嚼舌根的毛病还是没改呢。

她师出高门，医术好不好且不说，妇人们脸上的红斑便是她搞出的杰作。

本想着这小红斑能治治她们停不下来的背后议论，让她们消停几日，呆在各自家里不要出门，让她在行医时耳根落个清净。

霍石斛用药的度量把握得很好，到她要离开这村子的时候，红斑也该差不多消退了。

没想到这群妇人会逮着自己无偿行医治病这一点，愣是均迈出了家门，都找上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