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式的举办人是沈即安,参与的也只有沈即安一个人。
沈从砚的骨灰盒代替了被梁家人接走的梁柏骨灰盒的位置,只不过沈从砚骨灰盒里装的并不是骨灰,而是他生前的衣服。
这是樊斌特意取车带她去沈从砚在澳洲的住所里取的。
沈从砚在澳洲的住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,她踏进去的时候便闻到了沈从砚残留的气息,这让她恍惚感觉沈从砚还活着。
屋内只有几件简约的家具。柜子的抽屉里摆放的是赌博用的筹码,打火机和烟盒随手扔在茶几上,屋内,甚至能看到弹壳的残片。
这样的沈从砚,是她不曾见过的。这里的每一样东西,都是她永远不会同沈从砚联系在一起的。
餐厅的透明玻璃板下,只压着一张照片。是高中时沈从砚偷拍的那一张。
照片里是他们三个人。
原本并肩同行的三个人,一个死亡,一个受伤,一个家破人亡。
荒谬,荒唐。
到最后走时,沈即安还是没有带走那张照片。她只带走了沈从砚的一件衣服,便匆匆锁了房门。
她把钥匙交给樊斌,永远告别了那间房子。房门关上那刻,她终于意识到,好多了事情,回不去,便是回不起了。
强求不起,也无法强求。
一如梁柏无法复活,一如沈从砚无法归于正途,一如时光无法倒流。
她将陆致南托付给樊斌后,便带着沈从砚的骨灰盒来到一个能看到机场的空地。
这里每天有许多飞机起飞又降落,她想,沈从砚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