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动机轰鸣,车辆行驶在偏僻的道路上,梁摆随手打开通风口,状若无意般借着后视镜观察两人的状态。
直到两人都紧闭着上眼,梁柏嘴角才勾起一抹笑,将油门一踩到底。
偏僻的山野尽头,一辆直升机正盘旋着黄沙等候,梁柏打开车门抱起沈即安,临走时,还不忘将车钥匙扔在许淮舟手旁。
遇到这种事,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。陆致南再怎么说出也是他兄弟,现在兄弟有性命之忧,他怎能不管?
抱着女人跃步上了飞机,关上舱门的那一刻,他心里如释重负。
低头看了眼女人紧闭的双眼,他的眸光不自觉变得深沉。
希望他的固执没有错。
他想,不管事实真相如何,一个人都不该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,她该知道真相,而不是被迫遗忘掉所有。
……
沈即安醒来时,发觉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,扫视一圈,她皱着眉起身。
这里不像是医院,也不像正常房间。
“你醒了。”
梁柏端着温水走进来,将水放到她手边,随后便走到离她不远的地方坐下。
“这是哪里?”
见到熟悉的面孔,沈即安的警惕心放松了几分,只是精神还保持着高度集中。
“去澳洲的飞机上。”
见她神情有些疑惑,梁柏顿了顿又继续说,“去找陆致南,哦对了,你哥也在。”
什么?
沈即安只感觉自己的头好痛,有种莫名的混沌和错乱。
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接到许淮舟的电话下楼,怎么现在会在去澳洲的飞机上?许淮舟去了哪里?陆致南又怎么会在澳洲?
成串的问题从她脑海中冒出来,这让她的脑子越来越乱,眼看沈即安痛苦的捂住脑袋,梁柏才犹豫着开口。
“陆致南此次出国,其实根本不是为了工作,而是去调查沈从砚的事情。”
“我哥?”
“对,你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