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……见到他了?”
电话另一端的许淮舟神情明显有些紧张,他仔细倾听着听筒中女孩的声音,试图从声音判断沈即安的精神状态。
也许是听出了许淮舟言语中的担忧,沈即安深呼吸几口气,尽力将语气放得平缓,
“放心吧淮舟,我没事。”
自从三年前看到那则新闻的时候,沈即安便知道自己赌输了。
她输的彻彻底底,输掉对陆致南的信任和真心。
多年来的信仰崩塌,她有了轻生的念头。
也是那天,她知道她和陆致南再也不是一路人。
“即安,如果你想回来,随时都可以。”
许淮舟声音沉沉,带着几分坚定,又像是在劝诫。
不管什么时候,他都是她的退路。
沈即安长长叹息一声,声音有些怅然,
“可是淮舟,我不能一直躲避,我如果想好好活下去,未来的路就得我自己去闯。”
从前她以为,只要离开了骞城,离开陆致南,困住她的心结便会不解而散。
可在英国的五年,她抑郁的症状越来越严重,已经到了常年服药的地步。她便知道,她错了。
煎熬的灵魂无数次想要杀死懦弱的肉体,是她尚存的一丝理智一次又一次挽救了她。
“好。”
许淮舟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,顿了顿,他补充道,
“祝你好运。”
说完,他便挂断电话。
桌角的咖啡腾腾的热汽将眼前视野变得朦胧,许淮舟沉默着翻看着沈即安的病历报告。
报告上的数据是每况愈下的,新开的药物是越来越多的。
作为英国顶级心理医生,有无数病人的病情在他的治疗下愈来愈好,可沈即安却是个例外。
这一刻他忽然明白,原来早在五年前,她在离开骞城的时候,便把快乐的灵魂遗失在了那里。
抿了口杯中的咖啡,许淮舟的眼眸黯淡。
助手沏的咖啡极浓,入口猛烈的苦涩醇香,回味带着几分花果的香气。
他不由得苦笑一声。
世界之事千丝万缕,因果循环,谁是谁非,谁又能轻易说的清楚呢。
……
三天后,沈即安顺利出院。
出院前,她收到了一束花。
看着手中白黄相间的花束,沈即安有一刻的无语。
这熟悉的搭配,死亡般的风格,让她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。
她拿出手机点开跟梁柏的聊天框,发送着语音,
“梁医生,你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,下次不如全换成白菊,更吉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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