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喝高了，后半夜开了电视和音响，在房间里又蹦又跳。

……

另一边，宋恒把顾知胤送回别墅，还有些不放心。

顾知胤直接摆手让他走。

他没吃饭，也不饿，亮堂堂的别墅里，清清冷冷，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开的。

他站在大厅里，心里一阵空荡荡的。

这个地方，到处是她生活过的气息，她走了，好像又没走。

头痛欲裂。

他捏了捏眉心，扯开领口的扣子，仰头做进沙发里。

张妈听见声音，皱了皱眉，本来不想管他，可还是不放心。

“头疼？”

张妈知道他有头疼的毛病。

这毛病还是顾老爷子去世的时候，顾家那些分支闹上门的时候开始的。

那时财产争夺非常激烈，他也不过半大的孩子，父母去世的早，一个人顶着偌大的门户，面对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亲戚，是谈何容易的事。

只是后来，木宁来了之后，他头疼发作的次数渐渐少了。

顾知胤闻声，顿了一下，随即淡淡的嗯了一声。

张妈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。

转身要走的时候，顾知胤叫住她，“张妈，帮我找点东西。”

……

顾知胤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，把U盘插进笔记本，然后投放在墙上的大屏幕上。

一共十二段视频，记录着木宁每一个生日。

从七岁到十九岁。

顾知胤靠在沙发里，手指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烟，端着一杯酒，黑眸寂静地盯着屏幕里的少女。

刚开始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，缺了两颗牙，像是第一次看见蛋糕，两只眼睛水灵灵的，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
接着是她稚嫩的脸庞露出惊喜的笑容，从他手里接下礼物。

再慢慢是透着青涩的少女，白皙的脸蛋洋溢着青春，跟一群朋友笑的开怀。

一年一个样，最后以女人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