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瑢晏绕到她身后,轻柔地拢起她绸缎般的墨发,“不要剪,我给你洗,多洗几遍。”
水汽弥漫,浴桶中两抹身影若隐若现。
直到洗了八次,苏若棠才肌肤发白起皱地从浴桶出来。
她有气无力地趴在贵妃榻上:“阿晏,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蛇。”
墨瑢晏拿着玉梳,温柔地给她梳理长发,“已经洗干净了,又是香香的小海棠。”
苏若棠抓起一缕发丝深深嗅了嗅。
隐隐的海棠香,再无一丝腥臭。
她指尖卷着发丝,若有所思,“朱晔的舅舅,不像是本地人。”
墨瑢晏拿起发带,轻轻将她长发束起,“我暗中联系了荆州的势力,并无异常。”
“他确实是朱晔的弟弟。”
苏若棠眯了眯眼眸:“没有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。”
“姑且不理会他们,我们先去......”寻药。
最后两个字尚未出口,门外传来喧闹哭泣声。
“呜呜,要奶爹爹......”
“公子,你头上的伤口需要换药,不能乱跑......”
“奶爹爹......”
苏若棠咽下了‘寻药’两个字,扭头看墨瑢晏,明澈的桃花眸中满是挪瑜,“你的好大儿找你。”
墨瑢晏声线清寒无温:“我没有那么傻的儿子。”
“奶爹爹......”伴随着呜咽声,房门被推开。
星楠晔穿着单薄的里衣,墨发披散,比少女还柔美。
他双眼通红,委屈哀怨地看着墨瑢晏,“奶爹爹......”
墨瑢晏:“......”属狗的?
能这么精确找到他的房间。
星楠晔手中,依旧抱着他割断的半截衣袖。
他小声抽泣着,鼻头通红。
权鸿鹰沉冷霸气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。
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,朝屋子里两人道:“找不到你们,哭着不睡。”
墨瑢晏面容冰冷:“与我何干。”
权鸿鹰抬手,扔了一个包袱过来,“里面有十种已经绝世的药草,换你们照顾他几天,我尽快找办法治好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