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允林,住手!”

轻微的刺痛从心口传来,允林恍惚间听到丁禹兮的声音,下意识松开手。

‘哐当’——

匕首跌落在地。

允林呆呆地看向门口,嘴唇动了动,“哥哥......”

丁禹兮快步走进来,看着他心口处微微的鲜红,眉头紧紧蹙起,“你傻啊!就这样刺下去,不疼吗?”

允林双眼模糊地摇摇头,唇角带着笑,“不疼。”

丁禹兮拉开他的衣襟,小心地将止血药粉洒在他心口,心疼地斥责,“你是嫌自己身上伤痕少?”

允林小脸苍白,嘴唇被他抿得毫无血色,弱弱开口,“不是......”

苏若棠眨眨眼,细白指尖捏着手串玉兔,语调幽幽,“能先解了我们的毒,再上演兄弟情深吗?”

允林苍白的面颊飞起一丝红晕。

他慌乱地擦了擦眼,声音低弱,“哥......哥哥,别浪费药粉,你留着以后自己用。”

丁禹兮瞪了他一眼,看向苏若棠,“你说过会保他性命。”

苏若棠不紧不慢纠正:“是尽量,不是一定。”

丁禹兮一噎。

允林瘦弱的手指抓住丁禹兮的衣袖,小声道:“哥哥,是生是死都是命中注定。”

“若是没有哥哥,允林十年前就已经死了。”

“能多活这十年,允林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
丁禹兮眼眶胀痛。

他将允林带了回来,却不能护住他。

他被丁墨折磨十年,一天好日子都未过过。

半盏茶后。

允林房间。

他静静躺在床上,看着苏若棠手中的针管,神色平静。

对于这奇异的东西,他甚至没问是什么。

苏若棠戴上无菌手套,拿酒精棉花在他心口消了毒。

她长睫低垂,淡淡看着允林,轻软的声线毫无情绪,“真不后悔?”

允林轻轻摇了摇头:“三皇子妃,哥哥心善,他从未害过人,你们可以不为难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