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瑢晏不动声色继续给她挖坑:“为夫冒着名声被毁的风险,为夫人取来了银针。”
尾音落下,他抬了抬手腕,“这便是夫人报答为夫的方式?”
不过短短几息,红肿的牙印落在男人精致如玉雕的手腕上,更加显得恐怖严重。
苏若棠心更虚,却不忘点明她咬他的原因,“要不是殿下扔了我的小宝贝,我也不会头脑发昏咬你。”
听着她一口一个小宝贝称呼银针,墨瑢晏眸底,色泽逐渐变深。
他眯了眯眼尾,轻笑一声,“所以,还是为夫的错?”
男人低润的笑声,在寂静的车厢回应下,极为动听。
但苏若棠却头皮一麻。
她从医疗手镯内取出药膏,殷勤地给男人上药,“殿下不会错,错的是乔瀚不懂人情。”
“他直接把银针卖给殿下,皆大欢喜多好。”
非得弄成现在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少女温软的气息,喷洒在手腕上。
白嫩指尖,粘着药膏从他腕间划过。
似羽毛扫过,带起蔓延到四肢百骸的酥麻感。
墨瑢晏眸色愈加暗沉,嗓音清冽磁性,“那夫人打算如何补偿为夫?”
补偿?
苏若棠指尖一顿,警惕地抬眼望着他,“补偿什么?”
墨瑢晏靠在车厢上,对着手腕扬了扬下颌,声线慵懒散漫,“这个。”
苏若棠当作没看懂,将药膏塞到男人另一只手中:“千两白银一瓶的药膏,保证不留疤。”
“我这补偿够大方吧?”
墨瑢晏骨节分明的手,抛了抛这个手中药膏,喉间溢出低低笑音。
难得见墨瑢晏笑,苏若棠眼中划过惊艳。
月色下,男人容颜瑰丽隽美,浅笑时最为勾魂夺魄。
似那雪山之巅一直笼罩着的云雾,徐徐舒散开,露出雪山那惊心动魄的美。
她一直喜好收藏玉雕。
但此时此刻,她惊觉这才是她最想收集的玉雕。
苏若棠神思恍惚地盯着墨瑢晏。
却见墨瑢晏弯腰从马车暗格内,取出一卷干净的纱布,“我比深海沉银更吸引你吗?”
苏若棠下意识点头:“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