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种花吧。”轻飘飘落下三个字,墨瑢晏将桂花酥放回屋中。
在沉时和沉斐,以及一众丫鬟小厮震惊的目光中,修长手指拎起花铲。
深灰色的花铲,愈加衬得他冷白的肌肤白皙温润。
墨瑢晏慢条斯理地拿起花铲,冷冷看向呆愣中的沉时,“还不动手?”
沉时恍恍惚惚站起身,指挥丫鬟小厮迅速将玫瑰清理干净,连一片叶子都不落下。
沉斐抹了抹额头的冷汗,拎起手边的铲子,刚铲了两下,尾椎骨一阵生寒。
他愣愣地抬眼,直直撞入一双清寒凉薄的黑眸中。
“放下。”
沉斐下意识放下手中铲子。
金色的阳光下,清冷矜雅的白衫男子,水袖卷起,露出连线条都透着衿贵的手腕。
他骨节明晰的长指,捧起一株粉白的西府海棠。
长睫微垂,阳光下侧脸线条优越,神色认真严肃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娇嫩的西府海棠种入挖好的小坑中,冷白手指拎起红色花壶,温柔地浇水。
极致的红与极致的白,伴随着他温柔认真的动作,勾勒出一幅明艳的重彩画卷。
最后一株海棠种好,已是夕阳西下。
绯红的霞光,洒落在墨瑢晏身上,给他渡上一层柔和的淡金色。
墨瑢晏浇完最后一株花,起身时身形微微晃了晃。
沉时连忙上前扶住他,担忧地道:“殿下,是不是寒毒......”
墨瑢晏闭眼缓了缓,轻咳两声,“无碍。”
手下的温度,略微有些高,沉时眼中担忧更浓,“属下这就去请太医。”
“不必。”墨瑢晏捏了捏眉心,“皇子妃还没回府?”
沉时神色微微一变,抿紧了唇瓣不语。
他们连三皇子妃的面都没见着,檀府下人只说,老夫人身子不好,表小姐要留下照顾老夫人。
墨瑢晏眼底色泽渐冷,看了眼垂挂着水滴的西府海棠,淡淡道:“照顾好这些花。”
话落,他推开沉时的手,走进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