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挽眼底滑过欣喜:“三皇子,小姐过敏高烧……”
她一股脑将苏若棠的症状说了出去。
墨瑢晏低声吩咐沉时:“找御医过来。”
话落,他看似步态徐徐,实则极快地进入屋内。
火红衣摆摇曳,在夜色中极为灼人眼球。
墨瑢晏眉眼淡漠,跨过房门侧眸看向轻挽,“屋内有热水吗?”
“有。”
“你在外面候着,御医来了再进来。”
房门陡然关闭。
轻挽:“……”
为何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?
屋内龙凤火烛已经燃了一半,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爆炸声。
昏黄的夜明珠光辉,衬得屋内朦朦胧胧。
微微飞舞的纱幔内,苏若棠柳眉紧紧蹙着,光洁的额间布满细汗。
墨瑢晏清清淡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,素来没任何情绪的眼底,划过丝丝不自知的疼惜。
最终,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于黑暗中。
他轻轻地在床头坐下,将缩在床上的女人半抱在怀中靠坐着。
“你过敏了,有药吗?”
苏若棠迷迷糊糊之间,似是听到了一抹清洌的声音。
她混沌如浆糊般的脑子,有一瞬间清醒,下意识从医疗空间内取出一个小瓶子和一颗药丸。
苍白指尖无力动了动,白色的瓶子跌落在手边,顺势滚落在地毯上。
墨瑢晏弯腰捡瓷瓶时,不经意看到龙凤双烛桌下的狐狸玉雕,动作顿了顿。
随即,他若无其事地捡起瓶子。
几乎同一时间,门口传来沉时的声音,“殿下,御医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