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起长生帝君，他手上可算不得干净。”

干不干净的谢筝也不是很在意，她摆了摆手，嗤笑道：“你别和我说这些，说了也没用，张道陵人怎么样，我自己有眼睛会看也会分辨。”

“倒是你这老头，从出现到现在，一直这么怪，要不是在长生天人生地不熟，不然我可不会搭理你。”

说着她也偏过头，盯着远处的立柱，不再看他。

两个人都有些自讨没趣，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走了一路，老头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
谢筝见状也赶忙刹住脚，才没撞到他背上。

“又怎么了？”

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，但是一转头，就看到方才还空空如也的神道尽头，不知何时，竟然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
老头偏过头来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，语气不冷不热：“若是要离开，现在还来得及，再晚点可就走不了了。”

谢筝立刻冷哼一声：“少管我。”

老头于是不再多言，径自往那道身影的方向走去，谢筝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，维持着落后一两步的距离。

越近，就越能看清楚那道身影。

倒是不是说眼睛看近处的东西所以更清晰，而是随着他们靠近，那道身影渐渐凝实，等他们走到跟前，已经完全能看出人样了。

老头顿住脚步，在离那道身影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，然后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半晌。

谢筝是完全不认识这个中年男人的，无论是过去还是窥探到的记忆和幻境，都没有见过这样一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脸孔。

但能出现在此处，身份自然不简单，若是现在把玄鸟放出来，兴许她会认识。

只略微思索了一下，她就把在须弥小世界里恢复成人形的玄鸟给弄了出来。

玄鸟落地的时候，还有些懵，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身处什么地方，等她看了一圈，视线终于落到谢筝身上的时候，才稍稍松了口气，问道：

“谢姑娘，出什么事了吗？我们这是在哪里？”

谢筝闻言，冲她努了努嘴，说道：“你看你后面那个老头，还有老头面前的影子，是你认识的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