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枭把所有事情毫无隐瞒地说出来以后，便安静的站在原地，看着姜柚，眼睛里浅金色的光芒都有些暗淡了。

姜柚凑近一步，歪着脑袋问道：“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？这个秘密应该很重要吧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”听见这个问题，枭有些迷茫地说道：“我只是想告诉你。”

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，正如他搞不懂自己存在的意义，他也搞不懂为什么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姜柚。

姜柚笑了一下，故意问道：“那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？”

这一次，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：“如果是你想告诉别人的话，我没有异议。”

他这句话的重点是“你”。

因为是你，所以不管你做什么，不管后果是什么，我都欣然接受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姜柚听得心软，伸手勾住他冰凉的机械手指，轻声说道：“那这个以后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了。”

【枭】沉默了一下，缓缓勾动手指，拉住了她的手：“好。”

跟人共享同一个秘密，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。

“还有。”姜柚。乌黑漂亮的眼睛弯的跟月牙似的，笑着说道：“如果暂时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的话，那就当是为了我而存在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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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间还很长，以后我们能一起体验更多新的事情，慢慢体验，慢慢尝试，说不定你就能找到答案了。”

姜柚慢慢说道：“虽然外貌和生物信息都是属于别人的，但是记忆是属于你自己的，经历是属于你自己的，体验是属于你自己的，这些东西加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、独一无二的你。”

“就先用我们共同的经历来填补空白吧。”

听见这番话，【枭】暗淡的眼睛渐渐浮现出了金色的亮光，他默默抓紧姜柚的手，没有温度的嗓音却是说不出的认真：“好。”

两人手牵着手，温热的肌肤与冰凉的金属接触在一起，仿佛天生契合。

正当气氛静谧祥和之时，【枭】忽然察觉到了什么，猛地抬起头，看向了虚空中的某个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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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医疗室。

医疗小机器人刚刚给魏远山包扎好伤口，他坐在病床上，眉头紧皱，神情还有些微痛苦，精神力带来的冲击久久未能痊愈。

而且狱星的医疗条件比不上首都星，设备用的都不是最新一批，治疗精神力的疗养舱正在路上，还没有运到。

精神力受到创伤的症状有很多种，其中一种就是会引起记忆漩涡，比较少见的情况是陷入记忆碎片，回想起已经忘记了某些事情。

魏远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，恍惚中，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。

那是许多年前，刚加入军队的他随前任统帅秦骁在星际宇宙间征战的时光。

他还只是一个实习兵，并没有跟统帅并肩作战的资格，只是在大会上远远见过统帅几次。

而机器人反叛战争结束之后，统帅的照片就全部从网上删除消失了，他本人也隐居幕后，再也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。

时间已经过得太久了，大家都已经记不清统帅的模样了。

照片……

这时，魏远山隐隐作痛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了好几个画面。

有多年前打仗的场景。

有统帅在誓师大会上发言的场景。

还有……机器人监管员001的脸……逐渐与穿着军装的高大身影重合在了一起。

魏远山按住抽痛的太阳穴，猛地睁开了眼睛，他好像……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