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钦坐在窗户边,透过玻璃,好奇的看着外面的大海,离海岸愈远,朗星愈繁,月光和星光洒落,穿过薄雾,给大海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,泛起一层层银色的涟漪。
姜柚从系统空间里掏出柔软厚实的被褥铺在床上,她洗漱干净,换上睡衣,凑到窗边,笑着问道:“你喜欢大海吗?”
闻钦转过头,漆黑的眼睛里仿佛还倒映着如丝般的月光,笑着说道,“喜欢。”
白日的大海在阳光下呈现出清澈的蓝色,如明镜一般倒映着碧空白云,可他却更喜欢深夜的大海,深邃、神秘、宁静。
姜柚笑着说道:“那以后我们还一起出来玩,有机会的话,到处去走走看看,看山,看海,看什么都可以。”
闻钦拉住她的手,表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:“好。”
只要和你一起,去哪里都可以,做什么都可以。
姜柚安静地坐在闻钦身边,脑袋枕在他的肩头,两人手拉着手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不知过了多久,听着窗外不断翻腾的海浪声,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。
发现姜柚睡着了,闻钦低下头,伸手揽住她的腰背,另一只手穿过膝窝,轻轻松松的把她抱起来,然后送到了床上。
他盯着姜柚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,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,这才伸手关上电灯,转头看向外面的夜海,安静地守在旁边。
*
抵达上海怡和码头的时候,大概是早上八点,晨光穿过云层,照射在了码头上?
姜柚一行人站在甲板上,远远就可以看到码头上巨大的铁塔和烟囱,以及岸边停靠的众多船只。
这里比苏州的北码头还要繁华许多,码头上人来人往,既有穿着华丽洋装的外国商人,也有扛着沉重货物的苦力。
姜柚他们来得匆忙,也没有联系到闻霆,一行人顺着人流下了船,就有些晕头转向的,只能自己找过去。
其中只有闻承来过上海,不过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,他只知道闻霆早就不住在以前那个地方了。
他如今的住宅是南京路的闻公馆,这是他当年在上海站稳脚跟之后,从上一任房主手中买来,并花了一年时间扩建的。
码头处停着许多黄包车,一人坐一辆,还另外雇了两辆拉行李,告知地址以后,黄包车夫多看了他们一眼,便排着队地往目的地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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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柚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,途中主动地跟黄包车夫搭话道:“大哥,你贵姓呀?”
这个黄包车夫看起来很是憨厚老实,笑着回答道:“客人您真客气,我姓陶,你就叫我老陶就好。”
姜柚笑了笑,问道:“陶大哥,你是上海本地人吗?”
老陶老实地回答道:“我不是,我是从山东来的,不过我在这里待了快二十年了,勉强也算是半个上海人吧哈哈哈。”
姜柚就着他的家乡跟他闲扯了两句,取得对方信任以后,这才转入正题,装出有些胆怯惶恐的模样:“是这样的,陶大哥,我和我弟弟是从苏州来上海投奔亲戚的,你知道闻公馆里的闻二爷吗?不知道他这个人脾气怎么样。”
“你们是二爷的亲戚呀?”老陶的表情有些惊讶,明显放松了许多,语气崇拜地说道:“小姑娘,你就放心吧,二爷可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大好人!”
姜柚歪了一下脑袋,好奇地问道:“是吗?”
“当然!”老陶认真地说道:“小姑娘,我老陶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,从来不骗人,我绝对不会唬人的!”
老陶一说起这个就收不住嘴了:“我跟你说,之前打仗嘛,那些个奸商囤了大米白面,恨不得老百姓掏空了家底来买,还是二爷以低于平日里的价格来卖,我们才能有一条活路。”
“还有,之前有从其他地方逃难来上海的,也是多亏有二爷帮忙,那些人才不至于饿死……”
老陶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,最后羡慕地总结道:“二爷干的可都是实打实为百姓着想的事,小姑娘,你们是二爷的亲戚,只要你们好好的,二爷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!”
姜柚作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,笑着说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,真是谢谢你了。”
老陶连忙说道:“客人,你客气了。”
姜柚垂下眼睫,手指在扶手上无意识地敲了敲,看来闻霆中枪的事大部分人并不知情,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