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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包浆果的叶子还没丢，莉莉丝抽了一张比较薄的清洗干净。

小心翼翼将它卷紧，简易的吸管就完成了。

维克多虽然面上瞧着没有什么表情，莉莉丝却注意到他对这门“手艺”很感兴趣，于是递了一张树叶过去，一边演示一边鼓励着他尝试制作。这家伙显然在手工上没有什么天分，毁掉了三片叶子，才勉勉强强卷成了吸管。

莉莉丝不由觉得好笑：“你知道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真没趣。

她指了指地上被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。

“我们和它们的最大的区别，就是在于人类会制作、使用工具。”

维克多思考了片刻，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赞同。

然后提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：“你为什么待在这里？”

莉莉丝一愣，随后眼眸下垂，面露悲伤之色。

“你也知道我中毒了，连异能都治不好的毒，活不久了吧。也许你不能理解，我只是不想死在家人面前。”

“我能理解。”

莉莉丝又是一愣。

啊，原来是这样。

这个家伙其实很简单，他不是按照人类的逻辑去思考，而是跟随着动物本能在行动。

听说部分哺乳动物预测到死亡的前夕，就会独自离开族群，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坟冢。

两人默契地收拾起厨余垃圾，挖坑、填埋、祷告。

“那你呢，为什么待在这里？”莉莉丝有些好奇。

就算是为了报答当初黑熊的救命之恩，他们现在也已经两清了。

”……我想要……你的武器。“

嗯？是说复合弩吗？

“你不是已经把我的武器全部偷走了吗？”莉莉丝皱眉。

“……还不够。”

“那你想要多少？要那么多用来做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沉默，又是死一般的沉默。

莉莉丝挠头，算了，换一个问题。

“你了解我中的毒吗？我还可以活多久？天天喝那个蛇果就能治好吗？”

“……蛇果，只能缓解。”

见他似乎正在思考，莉莉丝耐下性子等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