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工头虽然有些意外,但他也不是专业的,只说找了打井的师傅来,让师傅和陈宛白谈。
灶房内部,她打算设计成中西结合的样式,挨着墙砌一整排的橱柜,再搞一个大中岛,方便备菜和制作吃食。
当然,传统的柴火灶肯定是不能少的,毕竟这年头只能用它。她要求做一排的三眼灶。这样一来,几人同时做饭也不至于阻手绊脚。
张工头听得紫汐,拿着纸笔“刷刷刷”地将陈宛白的描述全部记了下来。至于具体的细节,那自然就是在施工的过程中随时向陈宛白确认。
当确定陈宛白没有其余问题后,张工头便去寻柳星河。
至于柳氏,昨夜依旧没有回家,陈宛白对此也不多问,随她开心就好。让张工头便按照以往的经验建造柳氏那间屋子了。如果中途柳氏回来了,有其他的意见,那就再做调整。
这头张工头问完主家几人的需求,那头三十多个壮汉已经干得热火朝天,将宅基地上的杂草挖得干干净净。
等地基处理完,已经过去五六日。这日恰逢中元节,工人们都没来干活,各自家中祭祖去了。
陈宛白自然也不例外,她要去祭拜一下陈大安。
虽然她已经知晓了自己不是他的亲闺女,但在外人看来,他们依旧是父女。
且不论是不是,好歹养育原主一场,不能不管不顾。
就像柳氏那样。
柳氏是一大早走的,似乎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。也许她是记得的,只是无所谓罢了。
毕竟,昨日陈宛白就买了不少的纸钱回来。
明晃晃地摆在堂屋,不可能没看见。
不过陈宛白并不说什么,也不问。
她没有问柳氏为何早出晚归,甚至夜不归宿。
她没有问柳氏头上戴的银簪,袖子里藏的金镯,是哪里来的?或是谁给的?
她更没有问柳氏那一身上好的苎麻细布麻衣,又是哪里买的?据她所知,镇上似乎并无这样好的麻衣出售。
当然,这些事情,若真问起来,柳氏完全可以用“绣活得了好工钱所买”或者“雇主赏了大笔银钱”作为解释。
只是某一晚,柳氏去洗澡时,不经意间露出了一块玉佩,分明就是男子佩戴的那种款式。
不过,这些又与陈宛白有何干系?
若是柳氏真的傍上什么大款,甚至起了改嫁的念头。
只要不带上她,那随便柳氏嫁给谁都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