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刻,伦理道德不复存在,怜悯同情更是奢侈品,他们会因为谁泼了粪,谁挖了肉,谁的创意更好更刺激,谁令受审判者更痛苦,而相互钦佩,相互恭维!
不只是居住在部落中央的这些人,包括居住在各大氏族的人们,也都会受邀前来,小时候原主曾看过一两次,受审者撕心裂肺的惨叫,令她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,再后来便找各种理由,不再前往。
可以说,硕鼠部落族人骨子里就藏着恶,在一次次公开审判中得以释放,越来越变态,也越来越残忍!
而这时,战鲁颇为好心地表示,“你放心,我一定从中周旋,尽可能地帮你打点好,若你命够硬,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!届时,你所有的罪恶都已经偿还,没有人能再指责你什么,我便在森林边缘给你搭个草棚,你便可安心住下来了。”
说完,他勾了勾唇,只觉得自己一番安排十分妥帖,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,似乎等待着西溪的道谢!
西溪不想理他的,真的不想理他的,甚至还幻想着,就将今日这一茬直接从记忆中挖去,就当他还是那个阳光大男孩,那个为她打猎为她偷肉非她不配的雄性!
可偏生,他与嘴替小弟一唱一和地,在她耳边嗡嗡嗡,一次次挑战着她的忍耐极限。
与此同时,三位表兄弟也不知死活地指责起西溪,一会说她就该跟她着全家一起,早早死去;一会又说,都进了公共雌洞,早就不是正经雌性,竟然还好意思回来;他们还说,她将母亲和妹妹打成这样,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,一定要让西溪付出成百上千的代价!
总之,好几张嘴,开开合合,在她耳边嗡嗡,说的还都是辱骂她的话。
终于,她受不了了,直接从念念手中,将皮鞭子夺了回来,甭管谁是谁,无差别地抽向身边所有人。
幸亏司空鸿宇施展天赋,需要招来龙卷风,所以离得稍微有些远,否则怕是也得挨上一鞭子。
至于三位表兄弟,战鲁、嘴替小弟,以及围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,七嘴八舌地吵吵的人群,甚至连离得近的念念,也被扫了一下,幸亏她闪躲及时,只略微擦破了点皮,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