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少?”
“几镑就行,有一个小朋友帮了我大忙,我得回报他一下。”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约瑟,只比杰克少一点。”
诺里斯在餐桌对面点点头,将这件事视作理所当然:“没问题,他既然帮了你,我就合该回报他。还有什么其他需求吗?也许我该把他接过来。”
“这就不必了,其余的事我自己能解决。”克雷顿说。
他们吃了一会儿,又一道菜被送了过来,随之而来的除了侍者,还有一位仆人带着消息过来。
“老爷,有一位巴斯贝家的先生想要见你,他现在在待客室等待。”
仆人看起来有些不安,一般人不会在用餐时间上门打扰,那算是无礼的行为,但现在其实不算是公共认知中的用餐时间,突发的冲突情况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。
克雷顿看了眼诺里斯,他皱着眉头放下刀叉,从座位上起身。
“失陪一下。”
诺里斯和仆人都离开了餐厅,克雷顿看着座位空荡荡的餐桌,也放下刀叉,起身走了出去。
狼人的超凡听力能笼罩这栋房屋的三分之一,他现在倒是好奇自己的这位老朋友到底在圣心友爱会办什么差事。
“阿尔贡先生......”陌生的声音这么称呼诺里斯。
“在下周五,我的祖父即将迎来他的七十一岁生日,他想要在生日宴会上看到你。我知道也许该派个仆人来传请柬,但我实在不太相信这些笨手笨脚的家伙,所以就亲自来了。”
这个话题和克雷顿之前想象得不太一样,他楞了一下。
“当然,库莫先生,我会去的。”诺里斯缓和地说:“我今天起得晚了些,现在正在与一位朋友共进午餐,也许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吃点什么。”
这位客人欣然同意。
克雷顿返回了自己的位置,他听着脚步声从远处移动到餐厅门口,接着诺里斯领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绅士走了进来。
“库莫先生,这是贝略先生。贝略先生,这是库莫先生。”
好像绕口令一样意义重复的句子,却是当今东道主为宾客介绍彼此的固定礼仪流程。
克雷顿重新站起来,假装自己一无所知地和对方握手,这位库莫先生笑容洋溢,让人初次见面心生好感。
“敢问贝略先生在哪里高就?”他说话的同时递过来名片。
“我自己经营一家古董店,除了古董,也转手菲斯布里卡的手工制品。容我失礼,本次出行实在遭遇意外,身上的东西丢失一空,没有可以与您交换的名片。”
克雷顿实话实说,但库莫先生的笑容却褪色了几分,递名片的手也缩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