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街使少年才俊,刚在杀胡山一役立下了赫赫战功,又是一路护送定安大长公主回京的功臣,能为你办理入职是本官荣幸,就是等到天亮也要等。”
兵部司大小官员看在眼里,纷纷低头憋笑。
领导这谄媚样,真是没眼看啊。
难怪人家能当领导,这能屈能伸的劲,不服不行。
刘异讶异:“定安大长公主?”
“怎么,刘街使还不知道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昨夜陛下已将太和公主晋封为定安大长公主。定安大长公主拜见太皇太后时,太皇太后拉着公主的手不让走,非要她留宿宫中。自岐阳公主薨逝后,太皇太后许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。陛下为了能让定安大长公主日后时常进宫陪伴太皇太后,特意将正对皇城的兴道坊中一所大宅赏赐给她做公主府,那以前可是高宗皇帝赐给太平公主的府邸啊,可见定安大长公主在陛下心中位置。”
“李太和有家了?”
“李太和?”
崔珦认定这少年与定安大长公主关系匪浅。
“今天定安大长公主还没出宫,流水般的赏赐就一架一架送去那座新公主府了。”
刘异摩挲下巴思索,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去李太和家打秋风了?
他跨过兵部司的门槛,率先走进去。
崔珦在他身后,进门前扭头瞅瞅笨拙跟在最后的曹然。
他忍不住呵斥:
“让你去请刘街使,你怎么还去逛街了?”
曹然侧身露出个侧脸,拿下巴点点前面,小声说:
“全是他买的,却是我付的钱。”
崔珦恍然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拍拍曹然的肩膀。
“好样的,回头给你报。”
只要刘异能收下这些东西,梁子就算解开了。
崔珦给刘异办理入职手续时,刘异上来就问:
“可以辞官吗?”
崔珦惊骇地抬头,“入职当天辞官?”
“在我们那离婚当天就可以办再婚,为何不能入职当天辞官?”
崔珦低头看一眼刘异的户籍。
巩县这么开放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