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衍下了马车,将手中竹编篮子递与宁成:“里面有些吃食,还未动过筷,你中午吃这些吧。”
宁成眼睛发涩,那贤王府莫不是将公子当做打秋风之辈吧?
他家公子的命,怎么就这么苦!
贤王府马车离去,慕容衍与宁成也回了小院。
“公子,您受委屈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
慕容衍看不懂贤王府的意思,但他能明确感知,无论是贤王还是郡主,都没有想欺辱他的意思。
贤王因为两国原因,不待见他,他能理解;小郡主三番两次希望他变强大,敢反抗,又是因为什么,他不得而知。
“嘶——”
慕容衍头痛欲裂,眼前一黑栽倒在地。
宁成瞪大双目,赶紧放下竹编篮子,扶起自家公子。
慕容衍再度睁开眼,下意识抬手遮挡刺眼阳光,干净的双目眨了几下。
宁成心底一咯噔——公子又犯病了!
慕容衍瘪着嘴,无辜双目如鹿,委屈巴巴:“好饿。”
习惯了慕容衍面无表情的脸,再见他这般稚嫩的表情,宁成割裂又无奈。
忙将竹编篮子打开,递到慕容衍跟前。
“公子,这是您方才从贤王府拿回来的吃食。”
慕容衍低头望去,是一碟不认识的糕点。
他新奇问道:“贤王府?他去要饭了?”
宁成:“……”
“第一次有这么漂亮的饭!他终于肯弯腰了呀?”
此时的慕容衍天真又活泼,气质干净空灵,抓起一块茉莉酥,往嘴里塞。
茉莉酥的渣渣掉在衣服上,粘在唇边。
显得他鼓鼓囊囊的脸颊过分可爱。
宁成低头哀愁。
公子的病世间罕见,如今在北雍,正值起势之时,若是没有老谋深算的公子把持,他们极有可能永远无法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