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闷热,庄稼地里蚊虫太多,咬的她腿上都是又红又痒的包,实在受不了。
这一卡车和首乌的种植,持续了整整一天。
天刚擦黑的时候,陈平带着两人才正式收工。
“辛苦两位兄弟了,这是今天的工钱。”说罢,陈平从兜里掏出了四百块钱。
一人二百,递了过去。
看着崭新的票子,年纪小的那个还专门拿出手电照了照,忍不住乐出声,“是真票子!”
“我还能给你们发假钞啊?”陈平似笑非笑道。
“这倒不是,就是没想到你真能靠种药材挣钱,将来有这活计,将来还叫我啊!”两人笑着往陈平肩上锤了一拳。
很快,这里就剩下了陈平一个人。
月亮已然挂上树梢,散发着皎皎银光。
刚刚种下去的何首乌需要先适应土质,陈平向来不是急于求成的人。
观察一天,明晚他再来就可以了。
然而陈平却没想到,当天夜里就有人马不停蹄地动了手脚。
回去后,陈平见秦舒柔坐在自己屋子里,房门半敞着。
洗了把脸回来再一细看时,在她手里穿针引线,正低头缝着他那件磨破洞的裤子。
“舒柔姐,这种活放着我自己来就行,针线活我也会一些。”陈平迈着长腿进屋,他早就渴的不行了。
仰头就喝光了一壶凉茶。
然而,秦舒柔却并没急着回答他的话。
被灯光照射越显柔和美艳的脸庞,此刻垂着,看不出情绪。
稍短的头发顺着她低头的动作垂落在眼前,“你眼睛能看见了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嗡的一下,陈平大脑空白了两秒。
傻子也知道秦舒柔生气了!
陈平一转头,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那份蓝色文件,喉咙有些干涩,“芬芳姐来过了。”
他十分肯定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秦舒柔抬头,盯着他问道。
与此同时,裤子也缝好了。
秦舒柔站起身,高挑的身姿一步步走近陈平,她那双柳叶杏眼好似一时没了焦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