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没有看错,那此人是谁?”
“何监使,你可知罪?”魏忠贤冲着何监使问道。
何监使听到此话,也没了当日在漓江上的威风,吓得浑身哆嗦,冷汗顺着脑门就下来了,跪下来哭诉道:“九千岁冤枉啊!这守卫他血口喷人,我身为九千岁身边的人,怎么会干这种对不起祖宗的事?请九千岁明鉴!请九千岁明鉴啊!”
只见何监使磕头如捣蒜,脑门都磕出了血。
“明鉴?哀家亲眼看到的,李允说的都句句属实,你还敢抵赖?来人!把他给我拖下去!”
“慢着!”礼部尚书李思诚说道。
这李思诚,万历二十六年进士,如今官拜礼部尚书,这祭祀流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。如今听说孝陵被盗,这就如同在说他也有连带责任一样。况且,这李思诚向来看不上魏忠贤平时的飞扬跋扈,也羞于与这宦官同朝为官。
前两年,紫禁城建三大殿,魏忠贤奉命检查工程进度,李思诚每次见到魏忠贤都昂然不语,甚是令魏忠贤好没面子。
要说视魏忠贤而不见也就罢了,三大殿建成之日,礼部设宴,竟然没有请权倾朝野的魏忠贤,还上书天启皇帝,要求节制宦官,把权力归还给内阁。
此刻李思诚一说话,魏忠贤心里恨得牙根都痒痒,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忍而不发。
李思诚继续说道:“说这何监使盗掘孝陵,可有证据?没有证据那可是欺君之罪!欺君之罪可不小啊!”
“没有证据哀家怎么会乱抓人?”魏忠贤看向李允:“就把证据给李尚书看看。”
李允答应了一声,从怀中掏出了何监使的牙牌,说道:“这是何监使牙牌,在墓中发现的。”
李思诚接过了牙牌,看了看,又传阅给其他人,其他人拿在手里反复观看后,又给回了李思诚。
李思诚也不理魏忠贤,站起身来,把牙牌给到何监使,问道:“何监使,你不用害怕,这牙牌可是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