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前的业暝明显一滞。
但随即浅笑道:“女施主有故人之姿,故人名阿鸢。”
苏如锦望着业暝颇为深情的眼神,胸口处又不住隐隐作痛,像岔气了般,随着每次呼吸拧一下。
阿鸢……依稀觉得梦里出现过这个名字。
可面对业暝眼眸的那种不适感,让她别开了双眼:“泥销骨,雪满头,故人长绝,圣僧当净执念。”
业暝依旧神色平静,波澜不惊。
嘴角噙着浅笑:“执念已入骨血,死生相随。”
苏如锦回味着这句话,又拼命复盘昏迷期间那个冗长复杂的梦。终于是觉得,自己跟这妖僧定有千般纠缠,或许是前世今生,或许是因果轮回。
毕竟魂穿这种事都遇上了,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。
但现下,她什么也懒得想,就只觉得饿。在榻上躺了七天七夜,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,抬抬胳膊都费劲。
“阿鸢,我给你做了豆腐羹,我喂你喝一点吧。”
业暝起身,轻轻将苏如锦托起来,让她倚靠着枕头。端来一碗滑嫩清香的豆腐羹,用羮勺喂到她嘴边。
苏如锦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,何况自己胳膊现在软趴趴的没力气,就张嘴吃了。
咽了第一口,她眼中闪过疑惑:“圣僧莫不是知道我该醒了?这羹竟还是热的。”
业暝手顿,蓦然觉得这一世的她,聪明机灵得很,却没有直面回答。
“阿鸢,我已许久没做这豆腐羹,味道可还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