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珩将孩子贴在自己面庞,眼眶通红。
两个月后。
叛乱势力尽数清算,顾景珩和孩子终日陪着南鸢,着实引发了皇帝的不满。
“年纪轻轻的耽于情爱,朝政朝政不管,奏折奏折不批,动不动还发脾气,这成何体统?!”皇帝气得将奏折摔在地上。
皇后进来,正巧碰到他发脾气,伸手把奏折捡起来,放到了桌子上,劝道:“怎么又生气了?”
皇帝将皇后扶到了座位上,叹了口气:“此女断不能留,不然,我辛辛苦苦培养的储君怕是要成了昏君。”
顾景珩的能力很出众,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帝王之材,不能被情爱给毁了。
皇后的手一顿,瞧了皇帝半晌。
“你怎么这么看我?”皇帝愣了一下。
“阿墉。”
听到这个称呼,皇帝眼神飘忽不定,甚至转过身去,不敢看皇后,说道:“皇后,你喊错人了,什么阿墉,我不知道。”
“二十多年了,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我的枕边人到底是谁吗?”皇后站起来,走到皇帝面前,劝道:“你为了瞒我,把孩子弄得已经够苦的了。”
幼年时便日日苦读,骑射,样样不可落于人后;少年时,仅仅是因为控制不住脾气,露出异眸,便被送往边关,亲生父亲要置他于死地;成年后,还要杀他爱人……
“真的够了。”皇后说道:“你之前不愿我知道,我就当不知道,你为了瞒我,已经做了太多伤害珩儿的事情了,他是你的亲生儿子,别让你们之后变成仇人。”
“我……”皇帝还想说什么。
“好了,你什么也别说,什么也别做,只当我今日没有来过这里。儿孙自有儿孙福,不要再插手了。”皇后说完,便离开了。
皇帝叹了口气,罢了,随他们去吧。
此时的太子府。
南鸢总算是跟顾景珩说话了。
“我父母呢?”
南鸢知道,他们怕是出不了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