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瞧着南鸢有些心疼,叹了口气:“真是可怜。”
“本宫能帮得了你一次,帮不了一辈子,这事若是让太子发现,别说你了,你全家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南鸢自然是知道的。
可是,若什么都不做,她家人的头顶上也还是悬着一把利刃。
顾景珩阴晴不定,指不定什么时候,那把刀就会落到她家人身上。
所以她在赌,赌顾景珩会死,会没有机会对她家人动手。
到那时,她也会把命赔给他的。
两不相欠。
“多谢长公主殿下。”南鸢握紧了拳头,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。
不能想,一想就要发疯。
“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?”长公主又开口问道:“还想谋害太子?”
长公主戳穿了南鸢的心思。
没错,她并没有放弃。
只要她待在顾景珩身边,总有一天,总会有一次机会,只要有一次机会,她就能让顾景珩再也不能动她的家人。
长公主四处看了看,拉过南鸢的手,低声道:“可怜见的,真是一对冤孽。”
“景珩毕竟是本宫的亲弟弟,按理来说,本宫是不该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的,可,你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“你身上发生的事情,本宫也都听说了一二,是景珩的不对,原本你过得好好的,是他非要横插一脚,破坏了你的姻缘也就罢了,还害得你没名没分的跟着他,如今更是……遍体鳞伤。”
南鸢暗暗攥紧了手掌,指甲嵌进皮肉也浑然不觉。
是啊,明明她都已经很努力地避开他了,可是他还是不放过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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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现在不人不鬼地活在这个世界上,都是拜顾景珩所赐。
既然如此,那他们就不死不休吧!
瞧见南鸢眼底弥漫起来的恨意,长公主眼神微暗,继续说道:“罢了罢了,还是本宫去劝劝景珩,即便是不能好聚好散,也得对你好些。”
“你瞧瞧,好端端的一个人儿,才跟了他多长时间,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?”
长公主作势要走,南鸢拦住了她,道:“殿下,别去了,没有用的,他不会放过我。”
若是能放手,早就放了她了,何至于此?
长公主反手握住了南鸢的手,说道:“要不,你跑吧?本宫在郊外还有一处宅子,里面有骏马有银票,你拿了便走,走得远远的,让太子找不到你。”
“这样,你也就不用再害他,他也伤不了你,两方安好。”
南鸢不是没动过这样的念头,但是谈何容易?
更何况她全家都在京城,她若是跑了,置她的家人于何地,顾景珩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?
她现在乖乖地待在他身边,他尚且不满意,若真的跑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
除非……
南鸢眼前一亮,若是她死了呢?
自然不是真死,而是让顾景珩以为她死了,就像他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一样。
这样,是老天不眷顾她,跟她没有关系,跟她的家人也没有关系。
她不用再去害顾景珩,也不用把命赔给他了。
多好。
“小鸢儿,怎么了?”长公主瞧着南鸢。
南鸢敛了敛神色,摇头道:“没……没什么,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,我不会跑的。”
她不是不相信长公主,只是没必要把她扯进来。
若真是之后东窗事发,岂不是白白连累了长公主?
“唉,罢了,不说这些了。”长公主瞧着南鸢的眼神便知道她是听进去了,也就不再多说,以免惹她怀疑。
她转了个话题,说道:“本宫也快要生产了,到时候你来替本宫坐镇,以保本宫腹中胎儿无碍,如何?”
听到这话,南鸢心神一震。
“殿下何时的产期?”南鸢有些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