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扒皮之后我还有意识,没了皮的我只剩一滩血肉,她们把镜子围在我旁边,让我亲眼看着我在地上挣扎……”南鸢的状态有些不好,她崩溃的说着:“我挣扎啊,挣扎着往外爬,我那时候多想有个人能来救我。”
“不,不用救我,给我个痛快就好。”
“但是没有,没有人来救我,只我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我是怎么哀嚎蠕动,我的身后有一条长长的血迹……”
记忆纷至沓来,疼痛历历在目。
南鸢睁着眼睛,看向屋顶,想哭但眼眶干涩得很,一滴泪也流不出来。
顾景珩瞧着南鸢现在的模样,饶是他再聪慧过人,也不明白南鸢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。
“什么刑罚,什么剥皮,你在说些什么东西?”顾景珩反握住南鸢的手,眼神里面满是疑惑。
南鸢的目光从顾景珩的双手转移到顾景珩的眼睛,眼中闪过一抹冷笑,随即她又收敛下来,说道:“你不是问我做了什么噩梦吗?这就是我做的噩梦。”
“我梦到我被太子殿下您未来的太子妃剥皮,还是您亲手把我送到她的手中的。”
“我就是您手中的一只可有可无的金丝雀,高兴了就逗弄逗弄,不开心了就放在一旁,哪儿能比得上太子妃的尊贵。”
“所以当我碍了太子妃的眼的时候,您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送过去,随意折辱,只求太子妃能够消气。”
顾景珩被南鸢的话给弄糊涂了,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,他从来都只有南鸢一个人,哪儿来的什么太子妃,更别提什么把她送过去让太子妃出气。
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?
即便是前世她变了心,并试图逃离他的时候,他也只是把她关了起来,不过关了小半个月,瞧见她意志消沉便将她放了出来。
在东宫里面,她想去哪里去哪里,只是多了些人手看管罢了。
“孤看你是发烧烧糊涂了,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。”
还剥皮?
剥皮那法子他再熟悉不过,那是诏狱里面的酷刑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