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狂的顾景珩果然很难伺候,她还是不来触霉头了。

南鸢可不觉得她在顾景珩这里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他生气了照样会掐死她的。

她还是等顾景珩消了气的时候再过来了,现在就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。

这般想着,南鸢便要退出去。

“南鸢?”

顾景珩似乎刚发现自己吼的人是南鸢,他微微眯起双眸,眼神中的阴郁之色褪尽,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与淡雅,他伸手掀开被褥,作势要朝着南鸢走过去。

“嘶——”

只是他在伸手的时候,被刀刃贯穿的手掌传来一阵刺痛,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,脸色也随即煞白。

“你别动!”

南鸢看到顾景珩的动作,连忙跑上前去:“你手脚都有伤,现在要好好养伤,不要乱动。”

“你是不是要离开孤了?”顾景珩突然开口问道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鸢。

他的语调虽然还是那样平淡无波,可是南鸢却敏感地捕捉到了顾景珩语气里面的受伤。

“没有,我不是要离开你。”南鸢连忙安抚道。

“可你刚刚明明是要离开的。”

“你在崖底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在哄孤,只要上来了,那些便都不作数了,你还是要嫁给谢洛尘的?”顾景珩的语气依旧淡漠,可是南鸢却能够从中听出他的失落与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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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鸢握住顾景珩的手,眸色认真道:“不会离开你,不嫁谢洛尘。我陪着你,陪到你伤都好了,要是到时候你还想我陪着你,我就继续陪着你。”

顾景珩的眼神亮了亮,不过转瞬便又暗淡了下去,他看着自己那被绷带层层包裹着的手掌和膝盖,苦笑道:“说的好听,时间长了,你定然是会厌烦孤的。”

“孤手上,腿上的这些疤痕好丑,孤自己都不想看。”

“你向来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