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母看着南鸢这副模样,叹了口气:“从小就是个闷葫芦,问什么都问不出来。

是不是太子殿下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清,现在问你也答不出来,所以才不说话的?”

南母并没有怀疑什么,甚至可以说是她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,南鸢这个性情怎么可能会跟太子殿下扯上什么关系呢?

南鸢愣了一下,旋即点头:“……对。”

南母看着南鸢的眼神划过诸多无奈,但还是拿过南鸢的手,继续之前没有说完的话。

“你也知道,自从你把墨儿放走了之后,咱家的那些旁系叔伯兄弟对咱们打下来的这份家业有多么的眼热。

这些年来,他们想要往你父亲名下塞儿子的事情还少吗?不就是为了等我和你父亲百年之后,把这份家业给拿去?”

南鸢呼吸一滞,那被死死地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呼啸着席卷而来。

五年前,南墨,也就是南鸢的亲哥哥被南父逼着学医,要他承继家业。

可偏偏南墨不爱医药,单单对行兵打仗感兴趣,曾无数次地想要跟着军队建功立业,征战四方。

南墨是家里唯一的儿子,南父自然不愿意,将其锁在家中。

距离玄甲军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,南墨眼瞧着再无缘投身行伍,便自暴自弃,绝食相逼。

南鸢没忍心,打开门锁放他出去。

“小鸢儿,等我在外面打出一番功业,回来定然南老头刮目相看,后悔没早点把我送去战场!

到时候,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在京城横着走也没关系,哥哥罩着你!”

南鸢犹记得南墨临走时跟她说过的话,但是当他离开京城之后,便音讯全无。

一开始,南鸢还以为是军队管得严,家书送不回来,后来才知道同城其他人早传回来好几封家书了。

所有人都说南墨刚上战场便死了,就连南父南母都是这样认为的。

南父借酒消愁,南母以泪洗面,南鸢懊悔不已。

“都怪你,为什么要把墨儿放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