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鸢深吸了一口气,但还是不能平复自己心中的情绪,她坐起身来,将脸埋进双手中,手指依旧还在微微颤抖。

自她重生后,这已经是第三日,夜夜梦魇梦见前世惨死的一幕,又梦见那无数个和顾景珩在太子府厮混的日日夜夜。

往事种种,不堪回首。

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发烫的眼角,她无助地将自己蜷缩起来。

“姑娘,可是又被梦魇住了?”值夜的月苒被她的动静吵醒,将手中点燃的油灯放在一旁,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脊背。

南鸢睡前松松挽起的发髻已然散乱,发丝凌乱地落在她的肩头,还有几缕被汗水打湿,贴在细白的脖颈上。

不多时,房间内便明亮了很多。

“姑娘别怕,都是假的,我把灯点上了,是不是感觉好多了?”白芷点好灯后,也睡眼惺忪地钻进来,安慰着她:“我和月苒也都在这儿陪着您呢!”

姑娘哪儿都好,就是最近有了梦魇的毛病,找了大夫,吃了汤药,却还是没有好转。

“时辰还早,姑娘先喝口水,缓缓再睡。”月苒轻柔地拍打的南鸢的脊背。

这些天来姑娘真真是被这梦魇折磨苦了,她看着姑娘那瘦削的脊背都心疼。

“不……不睡了。”南鸢抬起头来,眼角通红的靠着月苒,说道:“你们陪我说说话,我不要睡了。”

睡是不敢再睡了,她怕又陷入前世的梦魇中,那扒皮的疼痛恍如昨日。

“姑娘别怕,都是假的,

月苒看着她,心疼地叹了口气,随后给白芷使了一个眼色:“白芷,平日里你消息最灵通,近日京城里有什么趣事没有?”

白芷怔了一下,立马说道:“趣事没有,大事倒是有一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