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但孟夏的惊骇之情溢于言表，就连一贯目中无人的宁肇秋也不禁为之动容。

穆初阳也头一次收敛了脸上的笑意，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
长孙宁对他们的反应并未感到丝毫意外，反而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姿态，不紧不慢地解释道：

“是与不是，我也无从考证。虽说灵霄宫如今已退隐海外仙山，不再过问尘世纷争。但灵霄宫的玉衡真人神通广大，手眼通天，加之梁溪国作为灵霄宫的起源之地，耳目众多。”

“不论这洞府主人灵霄子与灵霄宫之间是否存在关联，我都不想惊动灵霄宫这尊大佛。因此在尚未踏入这碧落天秘境之前，我才会对于秘境中的种种细节守口如瓶，绝非有意隐瞒诸位。”

言及此处，长孙宁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，缓缓补充道：

“若是惊动了曾为正道五大宗门之首的灵霄宫，想必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愿见到的局面。”

听了长孙宁的解释后，剩下几人面色各异，神情复杂，似乎都被灵霄宫和玉衡真人的名头所震慑，一时之间竟无人开口。

——除了霍御和龙煜城。

霍御的目光停留在那“有缘者”三个字上，久久未曾移开，若有所思，长孙宁方才说的那一大段话，他是全然未曾入耳，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
而龙煜城，虽然表面上看去也是一脸正色，神情肃穆，但若是细心观察，便会发现他的眼神中实则满是茫然。

在这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中，龙煜城忍了又忍，但最终还是没忍住，悄悄地向身边的霍御传音道：

“师兄，这灵霄宫是什么来头？还有那正道五大宗又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