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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火鸟离开朱雀城后就转向朝东飞去。

飞行中每一次振翅，其庞大的身躯便缩小几分，羽翼间燃烧的火焰亦迅速褪去，最终化作一只巴掌大小的普通赤色小鸟，轻巧地落在一位骑马人的左肩上。

此人黑衣如墨，长发束于脑后，腰间一柄长剑泛着寒光，正是慕容羽。

此时的她脖颈间的朱雀印记再度消失无踪，并未策马，而是任由马儿悠闲地在官道上踱步。

“都料理妥当了吗？”

感受到肩上多出的重量，慕容羽没有侧头。

“广场上的凡人处置好了，拜火教那些倒霉弟子们也一一复活。等他们醒过来发现修为没了就与我无关了，总不能要我逐个为他们灌注修为吧？”

小鸟口吐人言，言语间流露出几分郁闷，略带委屈地说：

“阿羽嘴上说要与我共度余生，结果还是放心不下你的城。”

慕容羽闻言，不禁哑然失笑：

“你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眼，况且，那座城池从来都不属于我。”

小鸟没答话，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中。

此刻，东方天际曙光初现，晨曦微露，第一缕阳光穿过夜幕，散落在静谧的土地上，万物仿佛刚从长夜中苏醒，万籁俱寂，却处处生机。

“接下来去哪？”

慕容羽微微侧头，以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小鸟细腻的羽毛。

小鸟蹭了蹭那只带着薄茧的手，闷声却坚定地回答：

“阿羽去哪，我就去哪。”

慕容羽笑道：

“既然如此，回首这轮回辗转三千年，我还从未踏出过朱雀国。接下来的余生，我便要踏遍各国，阅尽世间。”

小鸟的回答依旧未变：

“阿羽所愿，即我之所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