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娘不知道吗?霄罗堂便是京师最大的赌坊……当然,在下可没去过,但听说过它的大名。在霄罗堂欠了银子的,不管你是谁,不管你身份地位有多尊贵,他们照讨不误!”

“那这么说,温三公子现在染上了赌,在霄罗堂欠下了银子喽?”

“正是!”

“啧,这真是丢人丢到了家了,不过既然欠了银子,那还上不就成了吗?温大人这是在推脱什么?”

有人嗤笑:“说不准啊,是欠的太多,温家想耍赖了。”

越来越多人朝温泽海投过来鄙夷的目光。

温泽海这人最好面子,如何受得了这种眼神?

横竖事情已经捅破了窗户纸,他索性一咬牙一跺脚,对刀疤男说:“既然你要在这里说清楚,那就说清楚吧!我原是想着今日是好日子,所以请阁下吃茶的,既然阁下不吃茶,那咱们现在就将此事了了。”

饶是到了现在,温泽海也还是强撑着体面,解释着方才为什么要带刀疤男到旁的地方说事。

刀疤男一挑眉,说:“那是在下误会温大人了,既然温大人是个讲道理的,那我们就好好处理此事!”

“成!那你说,我儿治儿欠了霄罗堂多少银子?可有证据?”

“当然有!”

刀疤男从衣襟里摸出一张契文。

“温大人,看清楚了,上头白纸黑字写明了,府上的三公子将他亲娘所有嫁妆都抵给我们了。除此之外,还欠了我们十万两白银!”

此话一出,满堂皆惊。

“十万两?!竟是欠下了这么多的银子!”

“十万两算得什么?你没听此人说的,温承治把温夫人的嫁妆都输出去了吗?”

“温夫人当年出嫁,那可是十里红妆,嫁妆比一般的公主都要丰厚,那可不是能用银子来计算的。”

“没错,比起嫁妆,十万两银子真不算是什么了。”

“这温三,还真是不像话啊,若是我,直接逐出家门,不认此子了。”

众人的议论声温泽海完全听不见,因为他彻底懵了。

还是瞿氏一声痛哭,他才猛地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