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您不是最忌讳用我的银钱办府上的事吗?怎么如今……竟问起了我的嫁妆。”
温泽海一噎,连忙说:“你误会了,我怎么会想用你的嫁妆钱给浅浅办满月宴呢?只不过是……平日的开支,你都会自行补贴,所以下意识就……”
“平日是平日,可今日是咱们女儿的满月宴,所以我想着,我出力,你出银子,就算是咱们夫妻一同为浅浅办的宴席了。这么一来,外人若是知晓了,也不好说什么。”
“你不说,外人如何会知晓?”
“今日不同,今日人多眼杂,万一哪个丫鬟或是小厮说错了话,那可如何是好?毕竟银钱是从哪里出的,府上的下人心里都是清楚的。”
瞿氏笃定了温泽海好面子,一定会出这个银子。
果然,温泽海在脸色郁结了一瞬后说:“我书房还有几张银票,一会儿让人送来给你。”
“那我就替浅浅多谢爷了。”
“浅浅也是我的女儿,你谢什么?好了,我还要招呼客人,先走了。人已经也差不多快到齐了,你可以把浅浅抱出来了。”
“是,我一会儿就带浅浅过来,爷可别忘了银票的事。”
“嗯。”温泽海应了一声,表情僵硬地转身往花厅走去。
转过身后,温泽海的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。
他原本把瞿氏叫到这边来,是为了从瞿家那里狠捞一笔的,没成想,好处和东西没捞到,竟是还要忍痛支出一大笔银子。
他就那么点俸禄,油水也很有限,又为了那颗给妙雪买的东珠花费了大一笔银两,如今再支出这一笔满月宴的开销,身上的银钱恐怕只够吃两顿酒了。
不过郁闷之后,温泽海的心情很快又转好了。
瞿氏就是一棵摇钱树,等过了满月宴,他再到她面前提起手头不宽裕的事,瞿氏必然会拿出一大笔钱的。
因为以前也都是这样,只要他说手头银钱不够,需要用钱,瞿氏就会立刻送一大笔银钱到他手上。
现在虽说支出了满月宴这笔钱,但事后瞿氏肯定会给他更多。
所以这笔买卖,稳赚不赔。
而且仔细想想,瞿氏说的话也不无道理,今日的确人多眼杂,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要是说了今日满月宴他这个当爹的没出一文钱,他温千户的面子往哪儿搁?
想到这,温泽海也没耽搁,叫了账房的人就去他书房拿银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