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掰扯了许久,但纪尘好像握有什么把柄或是威胁,最终医生败下阵来,颓丧的挂了电话,眼睛中带了愧疚。
“对不起。”
医生的职责应该是将不健康变为健康,将不舒服变得舒服,而如今,自己却要用这双手毁掉一个孩子的身体,一个才21的孩子。
“不用抱歉也不用感到愧疚,你我都是听命行事。”
谢归仍在微笑,但她越是这样说,医生的愧疚和自责就越深。医生和她说了术中风险,每一个风险都有可能危及生命,以及手术的后遗症。医生为这个孩子感到忧伤。
敲定手术时间后,谢归开始住院,等待手术。第二天中午,何莱打来电话。
“组长,有人调查你,ip地址与黎家有关,需要拦截吗?”
谢归躺在病床上,眼眸微垂,“不用,你陪他玩玩儿,明天中午让他查到我的行踪。”
“是。”
谢归并未挂断电话,等着何莱将心中憋不住的疑问说出。
“组长,你怎么在医院,你生病了吗?我们都很担心。”
“别担心,好好工作。假期很难得,我总要付出点代价。”
何莱紧抿嘴唇,良久才弱弱嗯了一句。谢归说了声再见,挂断电话。何莱扭头看向任星,摇摇头,将谢归的话复述一遍。
一切准备齐全,谢归住院的第三天早上被推进了手术室。与此同时,纪荷从报社的一个小记者口中得知了谢归进医院的事情,放下手头上的稿子,直接驱车赶往医院。
可是迎接她的只有手术中三个红色的字,她坐在手术室外的座椅上,盯着地上洁白的瓷砖。呆愣许久,她给自己的父亲打去了电话。
“喂,小荷啊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是你逼迫她的吗?”
“你在医院?”
纪尘摩挲自己的茶杯,欣赏桌面上摆着的松树盆栽。看来自己的女儿真把谢归当成家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