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归一直在观察顾昊的表情，发现顾昊一听到他爷爷，就止不住的发抖。

于是谢归坐到顾昊旁边，用手轻抚他的背部，安抚他的情绪。

“我之前听别人说，家里的孩子只要到了十岁，就由你爷爷教导。他是不是虐待过你？”

顾昊听到虐待二字，痛苦的回忆击打着他的心房，身上的汗毛倒竖。

谢归看他在发抖，便又坐近一些，不再等待他的回答，自言自语地疏导着。

“你爷爷他就是个封建余孽，他的心一定像青蛙一样，变态发育。你现在已经长大了，不再是小时候任人宰割的羔羊，不要再害怕小时候的经历会重现。先不论其他，至少在生理上，你现在完虐那个小老头。”

听到谢归不着调的安慰，顾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，但眼眶中泪水依旧在打转。

“很不幸我不是哆啦A梦，也没有清除记忆的喷雾。面对这样的童年，只有靠自己才能真正走出那片阴霾。

看到你，我就知道你妈妈一定是一个很好，很温柔的人。”

“为什么这样说？”

“因为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，肯定要本着我不好过，谁也别想好过的报复心理，嚯嚯其他人。但是你并没有长歪。”

顾昊抬头，问了一句，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长歪？”

“你看呀，顾深在你母亲去世两个月后就娶了我，换做谁都不会开心，甚至还会恨我。

但是你并没有伤害我，也没有辱骂我，只是不愿看到我。

我觉得顾深是教不出来这么有礼貌的孩子的。所以你的母亲一定对你产生很积极的影响，不是吗？我很欣赏你的母亲，愿意和我说说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