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老师笑笑不说话。

柳副院长事业有成，高高帅帅，还那么疼老婆。他不如柳守义事业好，也不如柳守义长相气质佳，但疼老婆的举动得好好学，万一相亲对象就动心了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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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教授没好气地又咬下一口烧饼，“那么疼老婆，也不怕把老婆宠到天上去，宠得脾气越来越大。”

马老师抬头望天：看来郭教授在实验室经常哭诉又被老婆踹出卧室，是有缘由的。

......

柳守义回家时也路过Z大附属小学，刚好遇上红灯，他停下车，往车窗外一看。

远远就看见那个小摊，十分引人注目——他家两个雪白的崽崽支着小摊，一个风风火火卖零食，一个勤勤恳恳收钱记账。小摊周边挤满了小萝卜头，还有个子抽条的初中生，甚至还有老师，一度需要出动交警来维持纪律。

连Z大的教职工也在排队的队伍里，比如Z大校长昨日刚从骨科出院，今日就拄着拐杖、生龙活虎地来排队买零食了。

柳守义：......乐观点想，糕糕崽崽这么小就显露出做生意的天赋。

淡雅如雾的清晨里，班主任李一楠老师心情格外萧索——糕糕崽崽和糯糯崽崽的家长怎么还没到？眼看着小摊的客流量渐渐爆满，他的很多同事都拜倒在口腹之欲下，和众多小孩齐齐整整地排队购买。

老远就能闻到小摊上传来的香味，李一楠老师忍不住嗅了嗅。今日这两只崽崽卖的是热乎的苏式桂花糕、茉莉花糕，还卖了芝麻糊。浓郁的香气不停往人的鼻腔钻，勾得口水情不自禁地流溢。

基本都是卖小分量的。糕糕崽崽戴着一次性手套，用小刀精准地切片，客人要多少切多少，还用实验用的仪器称重算钱。她还拿出装芝麻糊的瓶子，用上一次性纸杯，一小杯一小杯卖。糯糯崽崽飞快收钱，飞快记账，驾轻就熟，显然不止一次做了。

周围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们看得眼热，眼泪从嘴角流下：

“这排队的人也太多了，也不知道能排到什么时候，可惜我赶着上班，否则我也想来一份。”

“按这样小份量来卖，还挺便宜的，每天吃也不心疼。我可喜欢优颜的桂花糕和茉莉花糕了，就是正装有点小贵，要攒一攒才舍得每周吃一次。”

“她们还卖芝麻糊！我是优颜的常客，都没在店里见到这款，看来是凌老板自家人喝的。改天见到凌老板，我得说说店里也要上架芝麻糊，不能厚此薄彼啊。”

Z大附小的唐主任骑着自行车到校门口，看到这副热火朝天的场景，眉毛皱成毛毛虫，“学生居然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，挖空心思做生意，这成何体统？”

李一楠老师虽然也生气，但还是没昧着良心，“凌高琪没掉出过年级前二名。”

唐主任恼羞成怒，“此一时彼一时，凌高琪之前是年级第一第二，不代表以后还是成绩数一数二。再说了，周诺诺总是成绩倒数，肯定是心思不在学习上。”

唐主任自诩为清高的读书人，最看不惯钱的铜臭味，“这些老师也真是的，不阻止学生就算了，还跑到队伍里排队。不行，我得记下是哪些人，口头批评教育！”

唐主任拔腿走近，厉声责问，“莫老师，你怎么能排队买东西，哪里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模样？”

没有一点点防备，唐主任就这样和杨校长的死亡凝视对上视线。

唐主任：“......”

连本校校长也在排队？？？

杨校长吹胡子瞪眼，“我听到你说为人师表，唐主任，你给我说说为人师表的模样应该是怎样？”

唐主任忙不迭地打圆场，“呵呵呵，我的意思是，怎么能让您老排队呢，莫老师应该机灵点，帮您买才对！”

莫老师翻了个白眼，马屁精！

杨校长恁回去，“像你说的举动才是违规，我作为校长，我难道就能不守纪律、肆意插队？再说莫老师有什么义务帮我买？你日常就是这样支使老师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