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静怡收到了崽崽们的石头画,三个崽都拿了一块鹅卵石,画了她。
年年崽崽画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,以及她和柳守义在雪地里脸贴脸拥抱的简笔画。人形简笔画奇形怪状,像快要散架的自行车,画面看上去有点搞笑。
凌静怡眼睫颤了颤,“年年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G市一年四季从未下雪,不会是在Y国小镇的时候吧?
年年崽崽从科普杂志中仰起小脸,乌黑色的眼眸很认真地回答,“妈妈,你忘啦?在买狗狗的地方。”
“爸爸背着我们偷亲你...”
“好的好的,你继续看书吧,年年崽崽记忆力很好,画面感很强,画得不错。”凌静怡匆匆忙忙打断他,面皮浮上热意,怕他继续往下说。
她想起在Y国小镇的那个雪夜,天寒地冻,白雪皑皑,柳守义杵在那儿堆雪人,堆好后邀功似的把她请过去,以此为名接吻。这个画面可能被年年崽崽看到了,幸好年年崽崽画技不行,没有画得很到位,否则亲吻画面出现在幼儿园课堂上......想想就尴尬。
而糕糕崽崽画了她的头。乱如电线般的长头发,没有眼白的巨型大眼,飞成苍蝇腿的睫毛,肿如香肠一样的红色大嘴巴,比墙壁还死白的肤色,长颈鹿一般的长脖子,特别抽象。
凌静怡拿着鹅卵石画怔了好久,愣是没认出这是在画她自己,“糕糕崽崽,这个确定是画妈妈吗?”
她有这么丑吗???
糕糕崽崽软嘟嘟的小脸枕在她胳膊上,声音脆生生的,“对呀,黑头发、红嘴唇、白皮肤,就是画的妈妈!”
凌静怡笑容微滞,但不想打击崽崽的自信心,违心夸道:“恩,糕糕崽崽观察力很好,色彩运用丰富,画得也很棒。”画技跟年年不相上下的烂,不愧是同一胎的小孩。
糯糯崽崽举起鹅卵石,兴冲冲邀功,“这是爸爸妈妈!”
凌静怡拿过来一看,整体要比另外两个崽崽要画得好,至少能看出来是一对亲密牵手的爱人。画了穿西装的男人以及穿裙子的女人,五官正常,就是——
她怎么被画得这么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