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既不想像父亲一般,没有担当,没有责任,背叛婚姻,忽视家庭;也不愿像母亲一般,忙于工作,心思很少放在孩子上。
他自幼是外公外婆带大,说不向往父母的爱,是自欺欺人。只是在漫长时光里,他失落了无数次,不再生出期盼。
偶尔他也在想,如果外公外婆是他父母该多好,他们两个老人,尽自己所能地给了他最大的宠爱与疼惜。在他身上,外公和外婆的留下的痕迹更为鲜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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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许是隔代亲,原本扑在事业上的婆婆周琳,也向医院请长假,搬进别墅里来照顾她。
据外公所说,周琳自己怀孕时都没这么用心。周琳还请了一个手脚麻利的阿姨,负责家里的家务。
婆婆总是对着青年耳提面命,
“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和媳妇同房!”
“不能让媳妇洗碗洗衣服!”
“不能让媳妇炒菜做饭闻油烟味!”
“多陪陪媳妇,多说点好听的话,别性子闷闷的,别惹媳妇生气。”
而柳守义不停点头,还将书房里书架上的书,都换成了育儿书,并且在书中划线,写注记。
青年白日飞速推进实验室课题,傍晚以各种名义准时回家,给她做丰盛有营养的晚餐。因怀孕仍未满三个月,导师和实验室里的人,还不知道他当了爸爸。
外公也时不时过来看望。
外公每次总拉着她讲柳守义少年时的趣事。凌静怡听得乐不可支,却仍希望肚子里的孩子,智商更像爸爸,力气更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