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谁。

太危险了。

桑离听到他又说这话，低声说，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
“不用担心我被骗，我清楚我在做什么。”

黑无常摸着她的脑袋，“好好照顾自己，我先走了。”

他没再说什么，拿起东西准备离开。

下一秒，桑离拉住他。

黑无常疑惑的回头，“还有事？”

桑离嘟囔道，“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联系外面呢。”

跨界联系，她还没找到方法。

只能问他了。

见她执着这种事，黑无常不由得叹了声，随即正面回话，“只有上位者才能跨界联系，你找阎王，这事我没法帮你。”

他逃去人间，他还可以放她出去。

但跨界联系，他没权力。

听到这话，桑离眨了眨眼睛，还要找阎王呀？

阎王爹能那么轻易告诉她？

桑离没信心了。

黑无常留她自己琢磨，闪身离开。

……

陆彦礼清晨起来，换身衣服去晨跑，下楼看到坐在沙发的身影，先是吓了一跳，而后缓住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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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进来的？”陆彦礼面色诧异的问，迈步朝他过去。

厉尘神情平静，淡声反问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
他在他面前闪现过几次了，还能问他这种问题？

他又不是人，区区一堵墙，还能拦住他？

陆彦礼抿嘴。

神出鬼没的，确实不是人。

他只是一时半会的还没适应。

“承昀的母亲的情况你看了后有什么感想吗？”陆彦礼坐下来，开口问。

“她身体没有问题。”厉尘淡漠道，“精神错乱，并不罕见，你不用怀疑，就是你想的，她疯了而已。”

俗称，精神病人。

陆彦礼闻言，若有所思起来，随后看着他问，“这种病，那你们鬼族能治吗？”

人类医学尚且不能治好，只能问问鬼族了。

若是能治好方琪的病，或许能问出点什么。

“能，但我不治。”厉尘漫不经心的道，“你要理解，我是鬼，用鬼术治她，她就必须得付出点代价。”

听到这话，陆彦礼若有所思的问，“什么代价？”

“身体若是承受不住鬼术，生命便有危险。”厉尘不急不慢的道。

他，能拿方琪生命冒险？

闻言，陆彦礼微微拧眉。

这赌的确实冒险。

他不会跟顾承昀提，万一出事了，他没有脸面面对他。

还是顺其自然吧。

他拿起茶壶正要泡茶，低眸就看到了桌上的盒子，闻到食物的香味，陆彦礼面色微顿，抬眼看向厉尘，“这是？”

“离离让我给你带来的，地府的特色菜，尝尝吧，别浪费她的一番心意。”厉尘云淡风轻的道。

陆彦礼听后，眼睛亮起，拿过盒子打开看着。

里面是一些他没见过的菜，闻着香看着好。

“离离什么时候回来？”陆彦礼忍不住问。

厉尘唇角微动，似笑非笑的问，“地府是她的家，你让她回哪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这里也是她的家。”陆彦礼语气认真。

地府有家，人间就不能有吗？

厉尘扯着唇角，“你还没得到阎王的认可，别想着那么远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