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幸福画面都如白驹过隙,一晃而逝,温幸还没反应过来,就已经到了南宫瑾他们定好的婚礼日子。
化妆室里有一大面的落地窗,似乎是在给阳光肆意洒落每一个角落的机会,天然的光线成了这里最好的点缀。
平日里喜欢素面朝天的温幸,此时,正端坐在化妆镜前,安安静静的在这一小方阴影中,任装造人员施展拳脚。
每一根发丝在化妆师的手里好像被赋予了灵魂般,左飞右扬,或卷或挑,安分的待在被安置的地方,整个发型大方中又带着些许俏皮。
散乱的眉毛被归顺,以假乱真的长睫毛上卷着,浅粉色的嘴唇也涂满了大红色,眉眼弯弯,红唇微启,妆容精致,似乎在期待,又似乎在迷茫。婚纱裙尾在她的背后铺了满地,细小的碎钻在阳光的抚摸下,好像天上的星光瞒着天神悄然投射来了凡间。。
温幸侧头看向落地窗外,满园鲜花映入眼帘,各种各样的花,有的她认识有的她不认识,五彩的蝴蝶,嗡嗡的蜜蜂,甚至还有着孔雀在凑热闹,简直让她移不开眼。
所有都是她最喜欢的,梦寐以求的。
她喜欢花,不是特定的某一种花,而是正处于花期的所有的花,不论名贵或低贱,处于花期中的它们就是最美的存在。
看着看着,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退了出去,而她心神向往的窗外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出现了一条又高又壮却又脏兮兮的狗,它每踏一步就有一片鲜花被压倒在泥土里。五彩的蝴蝶收到惊吓紧忙远离,辛勤采蜜的小蜜蜂被迫伏在它的身下,而那骄傲的孔雀,华丽的羽毛早已不见,满身伤痕的在对立面,悲戚感扑面而来。
温幸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她想去驱赶那只狗,她想去保护那只孔雀,她想护住那些花,可是她却动不了,好像手脚都被束缚着。她想喊,可是嘴巴张了又张,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慌乱的泪水从她脸上划过,滴落在洁白的桌面上,转瞬不见。
所有的所有都像是被按住了定格键。
“温幸!你给我出来! ”
所有的静止都在这一声怒喊中消失,那狗,那孔雀,那蝴蝶,那蜜蜂全都消失不见。
“说好的五十万呢?!钱呢?!不见钱你们别想结婚!”
那声音仍在怒喊,从前厅到化妆室,入耳清晰。
五十万,钱,不给不结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