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来一客人,大夏天还长衣长裤皮衣外套的穿着,天都快黑了还戴着一墨镜,看起来奇奇怪怪的。

他蹲在张齐全摊前,随手拿起一把粉嫩嫩的团扇转来转去,也不说买,也不讲价,就在那里转扇子。

来者是客,张齐全也不太好问他到底买不买。

万一他是神经病暴起伤人怎么办,张齐全老脆弱了,可怕疼。

张齐全发散着思维,一下想那戴墨镜的晚上看得见路吗,一下想那皮衣挺厚,那人热不热。

他虽然也穿着长衣长裤,但也没感觉哪里热,说不定那人也不怕热也说不定。

“老板姓张?”

那人说话了,张口就问张齐全是不是姓张。

张齐全一愣,寻思着自己也没把名字写纸板上啊,他这么知道自己姓张?而且这名字自己只是改着玩的啊。

“昂。”

张齐全虽然想着是改着玩的,但也回了个音,回完就见那人灿然一笑,搁下扇子就走了。

张齐全更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了。

又过了一会儿,张齐全抬头,发现那神经病又来了,抱着一大泡沫箱子,悠哉悠哉的走到了他面前。

“张老板,给挪挪,腾个位置给我呗。”他挨着张齐全坐下,把张齐全往旁边挤了挤,一副他俩很熟的样子。

怎么办?他预演的剧本没这条啊?

张齐全一脸懵逼,被动极了。

他其实是有些社恐的,平常和人交流虽然看起来游刃有余,人长的也很自来熟的样子,但他不是特别爱和陌生人交际,之前进货也是,都是在脑子里预演了好几种方案才去的。

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真自来熟,他是真的没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