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脑子没坑的明眼人,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?
纪洲的孩子才三岁,按周岁算,这都还没两周岁呢。
一个还没两岁的孩子,看到这东西,就怕成这样,足见他平时没少被逼着吃这种东西。
“章叔公,章老头子和黄红梅这一家子,坏得也太可怕了吧?这种猪都不吃的泔水,在最艰难那几年,咱们村都没见谁吃过这种东西,他家拿着纪洲的津贴,盖了全村的第一座楼房,却这样子虐待纪洲的媳妇孩子,这种影响可太坏了!必须得从严处理!”
有准备外出打工赚钱的年轻男人,生怕受章家这种坏风气的影响,在自己外出赚钱期间,家里的父母兄弟,也像章老头子一家子这样欺负章纪洲的媳妇儿子一样,欺负他们的媳妇孩子,立刻气愤地跳出来说道。
方燕的表现,不过激,也没有一句不实之词,章宗德其实已经有点儿相信她说的话。
再加上宝宝刚才的表现,他就更加相信,平时,这对可怜的母子俩,就是被逼着,只能吃这种猪都不吃的东西活命。
“她说什么,你们就信什么?谁看到了?你们谁看到她吃这个了?”看到章老头子暗暗给自己使眼色,黄红梅捂着腰,冲吃瓜党们吼道。
王婶子撇撇嘴,“你们家胖墩儿自己说的,这难道还能有假?”
“宝财才几岁?一个几岁的孩子说的话,你们也能信?”黄红梅无赖到底,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天干这种事。
是了,章宗德倒是想站出来,帮方燕母子俩,可是,没有证据,这怎么帮?
他可太了解章老五的性格了,不摆证据,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方燕一看章宗德的表情,就知道,他这是想帮自己,却又觉得没有有力的证据,这个忙不好帮。
她蹲了下来,从被大胖墩儿倒出来的,那堆东西里,扒拉出两份单子来,递到章宗德面前,“叔公,这是医院开的单子,您给瞧瞧就明白了。”
像县城这种小医院,这会儿还没开始流行用病历本,都是开出一张一张单子,然后用夹子夹着,挂在每一张病床的床尾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