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眸，高兴地冲着司池渊说了一句客气的“谢谢”。

可就是这抬眸的一瞬间，司池渊见到这样的宋听晚时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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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个陨落了一千多年的启明仙尊。

宋听晚黑发的样子，的确和那个人有六七分相似之处。

司池渊和宋君行没什么交情，充其量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。

但是他知道司元曜和宋君行的关系非同一般。

也是因为宋君行的突然陨落，导致司元曜性情大变，变得冷漠疏离、不苟言笑。

宋听晚曾经是跟在司元曜身边的小凤凰，他完全化为人形之后，又和宋君行这么像。

这很难让司池渊不怀疑点什么。

“为什么要变成正常人的样子？”司池渊问。

“我在帝君神殿的时候，元曜帝君总是会把我打扮成正常人的模样。大概是不想让我成为幻澜仙界的异类吧！这次回去见他，我想和以前一样！”宋听晚回答。

他没有见过宋君行，也不知道宋君行的长相，更不了解司元曜和宋君行之间的过往。

对宋听晚来说，司元曜只是一个很亲近的前辈。

司池渊的暗眸眯了眯，很是厌恶的收回了法术。

宋听晚又变回了白发的模样。

“晚晚，你要明白，这次去幻澜仙界，并不是为了让你见谁。只是本君想让你陪同参与这场仙缘大会罢了。”司池渊说。

“可是我变成正常人的模样回去不好吗？”

宋听晚皱着眉头，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样子。

司池渊见他这样，突然有了耐心。

“你原本的模样已经很好了。不用为了谁，变成奇怪的样子。”

说罢，司池渊又摸了摸宋听晚的脑袋，以做安慰。

没有彻底化作人形的妖兽模样被司池渊说是“好”，而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却被他描述成“奇怪的样子”，

这让宋听晚一时也猜不出司池渊的心思。

但是司池渊的表情又很诚恳，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。

或许在司池渊的眼里，外在并不重要吧。

否则他也不会用尽一切的办法想要留住那个他一直寻找的灵魂了。

“我们走吧。”

司池渊说着，抓过了宋听晚的手，两人一起离开了神魔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