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也吹完了,总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?
乌合把吹风机放回原位,然后看着他问:“睡觉吧?”
司琛没回,于是她站在靠浴室那,他坐在床尾,两个人互相对视了片刻。
“阿合为什么不过来?”
“我要关灯,你搞快点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他躺到床上,按着乌合的命令盖上被子。
看着这b乖乖躺那不动了,她才松了口气,出去再次检查了一下家里门窗是否关好,窗帘是否拉住。
查了一圈,她盯着客厅电视看了半晌,还是不放心,就上前把电源拔了。
干完这一期她才回到主卧室,把灯关上。
她适应了一下黑暗,才走到里侧,刚刚爬到床上,司琛就凑过去伸手拉了她一下,让她没支撑住,摔在他身上。
手下一片温热,略硬。
司琛在她耳边询问:“现在可以吗?”
乌合:“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
乌合拍了他一下:“躺回去睡觉!”
“……好。”
司琛恋恋不舍的亲了亲她的脖颈,但这次他没怀疑什么。
在他记忆里乌合确实对这种事情没有很大兴趣,因为她不喜欢频频失控的感觉,还很累。
总算安安稳稳睡下的乌合刚想松口气,一旁的烦人精又开口了:“晚安吻……”
“……”
见她不动,司琛又说:“为什么我感觉这次出差回来,阿合对我冷淡下来了呢?”
沙沙……
明明窗户关了,窗帘却无风自动。
好好好,她好像明白了。
在司琛眼里,他们是恩爱的夫妻,一旦违背这个设定,让他起了怀疑,那么就会引起怪异产生。
总之就是,她得尽量贴合人设。
乌合没办法,凑过去敷衍的贴了贴他的额头:“晚安。记得晚上不要开灯,不要开窗,不要拉窗帘。”
而司琛一仰头,吻在她嘴角那:“爱你。”
“——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小情侣真的都是这样黏黏糊糊吗?!
乌合面色复杂的躺回去。
或许是黑暗之中还有一个“人”的原因,她没有想象中的不安,况且能吸引怪异的物品她都扔了,也根据规则条例弄好了一切,这总不能出现纰漏吧?
所以或许是这样,她的睡意很快的就来临。
……
……
深夜。
司琛陡然惊醒,他猛地坐起来,但梦里血腥的一切还存留于脑海之中。
他惊慌失措地转身靠近乌合,低头倾听她平稳的心跳声——她还活着。
怎么会呢?他怎么会梦到她的死亡?
一个人居然能流出来那么多的血……猩红,几乎铺满整个地面。
……只是梦,只是梦而已。
他抬头看了眼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,想起乌合之前的叮嘱,他有些出神——
奇怪……真奇怪……他为什么想起这些,会接连有几个稀碎的片段闪过去:
〖小心兔子……小心羚羊……小心不知名生物……〗
〖兔子血……超市卖的是兔子血……〗
〖我是人,我不属于这……〗
〖夜晚的月亮——〗
司琛的头从深处发出刺痛,他用力锤了下头,但毫无用处。
月亮……
月亮……
他踉踉跄跄下床,伸手抓住窗帘,然后扯开——
平平无奇的黑夜,月明星稀,他站在那就能清晰的看到那轮明月——或者说,明月就能看到他。
天空外的月亮是正常的银白色,那么明亮,但他眼中倒映出的是猩红的眼睛。
巨大的眼睛撑开那片天空,裂出来的缝隙内是粉红色的肉,它一眨眼,天空就动一下,像呼吸一样——
它是活的。
司琛原本清明的眼睛慢慢混沌,他缓慢的,重新拉住窗帘。
红光在窗帘拉上后还存留在眼中,“他”慢慢转身,蹲到靠近乌合的床沿那。
“他”凑近嗅了嗅——是人。
是最新涌入的血液。
“他”舔了下嘴角,再舔了舔她的手背,刚想张嘴咬一口,但又犹豫不决起来。就像面前摆着一盘精致漂亮的高点,犹豫从哪下口要好,又不舍的破坏。
只吃一点点……应该没事吧?
“他”咬住她的指尖,慢慢磨了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