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回去,脑海中主神语气懒散:【那个人是帮不了你的,说不定还会把你拿来做研究。】

【无所谓帮不帮,我只是不想瞒着,但奈何从未有人信过。】

对了,奥罗拉和那个车夫有没有事?总不能在睡梦中被抹了脖子吧。

看来莴苣骗了他们,说是七天,但实际上巫师来的要更早——他欺骗他们是为了什么?只是想把他们杀了?

她想起莴苣犯病的那个样子,又觉得不像。

她可以确定莴苣偷偷把她带去了那个石洞,或许在这之前还下了什么药导致他们睡得很死。那个巫师当时的反应也不作伪,他似乎是真的不快。

所以……难不成莴苣想借着巫师的手将奥罗拉他们杀了?

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内,德恩走了进来。

他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,将它放到了桌上。

乌合瞥了一眼,只看到冒着热气的深绿色液体。

……为什么毒药要做的这么像毒药?

“……奥罗拉和那个马车夫活着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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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恩正看着那碗药,若有所思,听到她的问题后点了点头。

活着?为什么莴苣不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杀了他?

“因为我只能追踪活物。”似乎看出来她的疑惑,德恩直接说出了答案。

他将碗向她那边推了推:“喝。”

乌合看了看不明绿色液体,再看了看德恩,对方遮着半张脸,她压根看不出他什么表情。

她犹豫了一下,将碗端起就准备喝,但半途中德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,乌合的动作就这么顿住。

他还在想些什么,只是抓着她的手臂,什么也不说,也没有让她放下。

片刻后,他松手,将碗从她手中拿下来。

“不怕死吗?”

“我想我还是有实验价值的。”

德恩勾起嘴角,笑了一下。

但随后他就又陷入某种苦恼之中——他下不去手。

但不做这些干耗着,他又能怎样得知她究竟有着什么东西吸引着他呢?

“你怎么得到它的?”

乌合回答:“它自己找的我。”

嗯?

明明他的眼睛被斗篷蒙着,但乌合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看着她,给她带来一种阴冷的感觉。

德恩按在她眼角处,看着她眼中升起几分困惑,但他什么也没有说。

她说的如果属实,那还真是奇特,可以引起他人喜爱的东西——就像潘多拉魔盒,潜藏着世间的欲望。

可她又不同,她没有妩媚与勾引人的风情,也没有藏着灾祸、疾病和贪婪。

那种吸引人,或许称得上为爱意的东西,像春日微风划过,无声之中浸满心脏。她是柔和、美好的,但正因如此,所以显得更加可怕。

“你的眼睛……总不能也被潘多拉魔盒加持过。”

德恩一条腿跪在她双腿间的椅面,低下头,将唇瓣贴到柔软的眼皮上,她的睫毛扫在他的下巴,他能感受到眼皮之下的球体动了动。

他的胸膛被两只手抵住,代表它主人的不安与排斥。

在他垂首之时,掩在帽子里的头发滑落几缕,银白的发丝坠在她手腕上,某种草药味从他靠近她之后传来,她知道那或许是某种毒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——但或许他也会制作治疗效用的药水?

“或许不只是因为它——你叫什么名字?”

冰冷的指尖落在她颈后,凉的她下意识将他的手拍开,拍开后她的手停在半空,然后状若无事的收回。

但这个莫名其妙的巫师似乎没有因此生气。

“乌合。”

“嗯……我喜欢你的眼睛。”

德恩离她远了一些,指尖从眼角落下。

“睁开眼。”

他叹气:“要是没有那个‘潘多拉魔盒’,我可能会取走你的眼睛。”

“要是没有那个,我就不会在这,也不会遇到你。”乌合看着他黑色的兜帽,又移到裸露出来的下巴那。

削瘦,棱角分明,单那一块就像精心雕刻的雕像。

她沉默的看着他那一块儿皮肤,忽然询问:“奥罗拉……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