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说什么?”让她帮忙传递消息?告诉她一些关于亚尔弗列德·乌的线索?
乌合想着,结果对方说:“就是想见你。”
“……”她回神,定睛去看他的表情,在反复确认对方不是开玩笑后,她就有些敷衍的嗯了一声。
德纳修得到这个反应后都气笑了:“你能不能想点其他的?”
他从挂在臂弯的衣服口袋里捞了捞,然后就捞出满满一手心的糖果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……”
他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,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咕嘟嘟冒泡泡,好像体会到了青年时没有体会过的那种青涩的恋爱。
他那时候对这种感情嗤之以鼻,觉得两个这种年龄段的人能谈什么?不过是见色起意,一起做一些愚蠢的事情,长大后回想起来,想必也只会觉得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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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要是在那时候碰到她,他想必会做的更蠢一些。
凌晨徒步爬山看日出,在寒冷的空气中裹一件衣服——虽然现在的衣服都是自动调节,冬暖夏凉。
看过日出后,她若是累,他就背着她下山,头上蓄满清晨的露珠,彼此交换一个吻——虽然现在的山不管多险峻,都配有直升梯。
德纳修把手直直穿过铁网,在那一瞬间,高伏特电流瞬间将他的手电的焦黑坏死,糖一并被电烂。
乌合惊呼了一声,她的叫声瞬间引起阿尔文的注意,他三步并两步赶来:“怎么了?”
他检查她身上有没有破损,然后后知后觉闻到一股焦糊味,于是他顺着味道转头,就看见了德纳修的手。
“……”阿尔文无语住了,在场目睹一切的罪犯和狱警们也无语了,什么脑残才会试图徒手穿过电网?!
德纳修他脑子也随着前天的高热一并坏死了吗??
可德纳修只是遗憾的叹气:“糖坏了。”
坏死的手他并没有在意,现在的医疗条件完全可以修复它。
但乌合适应不了,她看了一眼就快速移开,听到他的话后哭笑不得:“你是傻子吗?德纳修。”
德纳修察觉到了她的不适,就背过手去,神情温温和和:“只是想快点送给你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可以修复,毕竟以后我还要捏糖。”
他有着一双含情目,看谁都温和,但却不是看谁都深情。
唯有现在,他眼中泛起水波,像一瞬间万般情意融化其中,眨也不眨的看着她。
乌合一愣,然后扬起弧度不算大的笑容,含着一些很复杂的情绪:“德纳修啊……”
无论多少次,她还是会为他们的爱惊讶……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器物,而是因为他们真正喜欢的那个姑娘就好了。
还好,她很快就能摆脱这个东西……
她说到最后,伴着声叹气,像清晨将要消散的雾气,又像一场纯音乐最后的钩尾,似乎只是想叫他一声,又似乎有什么未尽的言语。
她声音小,但没人想错过她的声音,他们屏息听着她轻唤德纳修的名字,心中嫉妒翻涌——若是他们,他们也愿意去电一下手,引来她的关注。
阿尔文面无表情的说:“带他去医务室。”
于是德纳修迅速被警员带走,阿尔文也不愿意让她待在外面了,将她一并拉走。
自那之后阿尔文都没有给她再去接近那些罪犯的机会,不过乌合也不需要了。
十天很快结束,在那天以后她都没有机会再见德纳修。
结束的那一天阿尔文将她送至监狱门口,但他没有出来,像是被封印束缚在那的管理者,一步也不能踏出。
飞船落下,那是接迎她的工具。但这次并不是蓝色,船面也没有属于埃利奥特·伦纳德埃的图案,而是独属斯那兰皇室的章纹。
入口缓缓打开,有两名军人首先下来站到两侧,之后第三位下来,朝着她的方向走来。
“乌合小姐。”她笑起来,对她15°弯腰——这是标准打招呼的礼数,一般用于自己重视的人或者同伴。
她应该是Alpha,因为她面对阿尔文时就收敛了笑意,只是淡淡点头,没有任何怯意。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
乌合跟着对方走出几步后转头,阿尔文站的地方是一片阴影内,他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她。
乌合停住步伐,然后在女军人疑惑的目光下转身走到阿尔文面前。
她没有踏入阴影里,那条黑色边缘像是一个隔断,将他们隔开。
“要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?”她问。
阿尔文没反应过来,他看着她的笑容缓了几秒后才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