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姜厌先一步来到了贤椿宫，这里的宫女太监全都露出一种惶恐的神色。

“陛下.....娘娘...娘娘她....”

一群人磕磕绊绊说不出完整的一句来。

“朕没来之前，有人动过贤妃的尸体吗？”

宫女太监连忙道：“没有！绝对没有！”

姜厌进屋往里走，一眼就看见了仰在椅榻上的柳懿贤，她双眼瞪大，一手掐住脖子，似乎在死之前正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。

地上还有呕吐之物。

姜厌走近细察，掐住脖子的手轻易被她挪开，衣服上的毛绒领子像是被暴力拽开的，白皙的脖子上布满了充血发红的疙瘩，让人触目惊心。

是过敏引起的红斑丘疹，且极为严重，恶心、呕吐、呼吸困难、甚至休克。

这也是她目前在柳懿贤身上观察到的症状。

所以过敏源是什么？

姜厌在柳懿贤的毛绒衣领上发现了些许黑色、棕色毛发，跟她在永安王身上发现的毛发差不多。

她扫视了一眼，桌上的茶杯离柳懿贤仅是一个手臂的距离。

外面响起了嘈杂声，是得到消息的宫妃们陆续赶来，聚集在了贤椿宫。

杜安走了进来，瞥了一眼死去的柳懿贤，胆颤心惊地低下头道：“陛下，兰婕妤小主已到贤椿宫侯着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姜厌抬手将柳懿贤的眼眸阖上，走出了寝宫，看向一脸冷淡的云媣，那双水色的眸子丝毫不躲避，坦坦荡荡地与她的目光相对，仿佛在告诉她：“我没有做过，我问心无愧。”

皇后出了声：“陛下，贤妃真的.....”

姜厌移开视线，俯视眼前的众人，冷声道：“贤妃是被人杀害的。”

所有人一惊，之前江沐歌中毒险些丧命，凶手是贵妃，那么这一次，杀害贤妃的凶手又会是谁？

“方才，朕进去查看过，此凶手是有备而来，还是专挑朕婚后的第一日下手，看来是对朕、对朕新封的贵妃极不满啊。”

他们听出了涌动在声音里的怒意，纷纷跪地道：“陛下息怒！”

在场也就只有皇后有资格挺直腰杆站着，在姜厌身边柔声安抚起来：“陛下龙体要紧，莫要大动肝火，凶手就算想逃，也逃不出陛下的掌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