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可怜见,他从来都是受欺负的那个,什么时候欺负过别人?
可若是自己在阿姨们心中的印象变得不好了,到时候如果有人来收养孩子,就不会有人为自己说好话。
流水没办法,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。
只能向上天祈祷,福宝千万别怀疑到自己头上吧!
看着福宝喝下了自己亲手下的泻药,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有效,但他的心底却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快意。
如果有办法,谁愿意被人欺负?
如果能报复,谁会放过伤害过自己的人?
流水走回来,低着头小声说:“我……我做完了,也看着他喝下去了……”
他说完后,快步走到其余三人的身边,仿佛这样才更有安全感一般。
血玉珂鼓掌:“非常棒,那么下一个轮到谁了呢?”
三人都往后躲。
血玉珂却无情地喊道:“面条儿!”
瘦弱的面条儿盯着自己的脚尖:“我……我不去不行吗?”
血玉珂摇头:“不行。”
面条一步三回头地去了。
这会儿护工们都去隔壁吃饭了,屋子里的孩子们也都在睡觉休息。
面条儿颤巍巍地打了两盆水,放在角落里,然后把曾经欺负过他的几个人的衣服团吧团吧全都扔了进去。
除了他们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小背心,其余的一件没留。
如果他们想要起来或者要去厕所的话,大概要光着屁股去了。
做完了这些,他连忙跑了出来,回到属于他的位置,不肯再说一句话了。
但心脏砰砰直跳,还有点开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
落花很自觉,在血玉珂的目光投向她的那一刻,她就倒腾着小短腿,跑进屋子里,悄悄地拿起剪子把几个女生的小背心和内裤都剪了。
因为眼睛不太好,还险些剪到了自己的手指头。
她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件能穿的小衣服,几乎都被这些人给剪烂了。
不是没有告过状,但告状并没有什么用。
护工只会教育那些孩子几句,然后会说为什么别人的没有被剪,只有她的被剪了,让她自己也想想自己的原因。